和尚的耐心很好。
就算陳淮問的雲裡霧裡,毫無連續根據,也毫無吸引點。
淨德卻還是將能回答的都回答了。
諸如玄安寺的位置,僧人數量之類。
還有自己習武多少年,寺內方丈是何實力,都說了。
陳淮心中微微咂舌。
玄安寺的方丈是金丹?
而且這壯和尚還堅持加上‘大圓滿’三個字。
他還說周都郊外並不止佛門勢力。
玄門的道觀、儒家的書院,都有。
這讓陳淮有些感嘆周朝皇室的膽大。
這些放在泰安帝這狗東西眼裡,可都是不穩定因素,遷的越遠越好,哪會讓它們在乾都外幾十裡駐紮。
而這周帝卻反其道而行之,搞了一個百花齊放的姿態。
……
問了許多,和尚終於合上了自己回答問題的嘴。
他認真看向陳淮,“施主,該你說說了,一路遊學有何所得?”
反正也是無聊,陳淮索性也就跟他說說。
“見著江湖兒女情義,見著國家夙年恩仇,當然也有短暫相遇後又要分離的愁緒……”
和尚聞言抬了抬頭。
驚訝的看向青年,道“張武施主這一路,原來是在紅塵練心?”
“萬里路迢迢,雖說你現在沒有修為在身,可說不得等你趕到文聖宮時,說不準就能一步入造化呢。”
“儒家的東西最是玄妙,比我佛門和道門都玄妙,他們要麼很弱,要麼就強的離譜。”
“言出法隨,天地山川隨之變形。”
陳淮默默地摸了摸下巴,豎起耳朵聽著。
儒家又稱文脈,當然強,給予天地歲月,給予文明歷史,給予人族文字、光明。
不過,修煉方法據說很玄妙就是了。
讀書、行路、問心、練情,養浩然正氣。
按這樣子,大多數讀書人起碼在進入修煉初期的時候,都是好的。
至於最後怎麼改變了習性墮落理想,那就是環境所致了。
和尚如此滔滔不絕的道。
講的陳淮有些心動。
哪個紅旗下養成的紅領巾,初心不是振興家國,匡扶正道?
按這樣子,這儒家簡直是個妥妥的好去處啊。
之前說去文聖宮那是誆騙別人的,現在,陳淮倒是真的起了點心思。
嗯,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