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站在女子師姐面前,想要行不軌之舉的妖族築基,聽到破空之聲,剛剛回過頭。
就被一個大如山包的氣血拳頭砸中,轟然炸開。
爆炸聲驚起一陣陣回頭,等看到落地的青年,有人狂喜、有人憤恨也有人漠不關心的繼續殺敵。
油盡燈枯的沐涴艱難抬頭,好不容易看清那道身影,眼眶卻忽地一酸,微微紅潤起來。
她本就搖晃的身體,這下連法劍都撐不住了。
“這十天,你去哪兒了啊,宗門要沒了……”
“三位宗主都被纏住,妖族誓要血洗整座山脈……”
陳淮抿抿嘴唇,一把攙住渾身是血,搖晃跌倒的沐涴。
“我晉入金丹了,不用擔心,等解決這裡,就去幫宗主他們。”
女子師姐聞言一呆,不敢置信的瞪了瞪眸子。
“可你不是前年才築基嗎?”
陳淮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別管,只需知道我現在是金丹強者就行。”
沐涴望著青年的眼睛,抿了抿玉唇,輕點螓,“好,我不問,但我就在這兒安心看你殺敵。”
陳淮心中鬆了口氣,將白衣染血的女子師姐安置在一塊空出來的石墩上。
然後,抽刀轉身。
目光冷冽的掃視著一眾犯境的妖族蠻兵。
瞬間,青年渾身氣血鼓盪,左腳狠狠一踏,手中的黑金古刀應聲甩出。
他用氣機牽引這古刀,使其專殺妖族。
此次進階,不單是實力暴漲,他的武夫感知等等能力都有長足的進步。
三十二萬斤的力道施加其上,就算是山峰都能削平,何況是妖族的血肉之軀。
只聽一片慘叫之聲響起,妖兵便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了。
尚存在北要道的妖族築基大驚,紛紛聚在一起抵擋,相比只有低下靈智的妖兵,他們的智慧已經不比人族差了。
陳淮對他們的聚攏漠視以待,只顧著清理沒有抵擋之力的雜兵。
約兩刻鐘後,還存活的金燦宗弟子就奇異的看到,場上只剩下五六隻妖了。
而十天前鋪天蓋地襲來的數萬妖兵,此刻全部躺在地上。
且都死狀悽慘,爆頭的爆頭,碎裂的碎裂。
陳淮朝遠遠躲開的幾隻妖族築基看去一眼,沒有著急對他們動手,而是腹腔一吸,難以計數的妖族精血瞬間瘋狂湧來。
他並不吸入腹中,而是掏出了一隻空的儲物袋,將其裝入其中。
在一眾弟子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做完這一切,陳淮將東西掛在腰間,拔刀看向遠遠躲開的妖族築基們。
幾個築基瘋狂打寒顫,驚恐望著下方那比它們更像妖魔的妖魔。
這番殘暴又嗜血的手段,真的是自稱正道的修士嗎?
陳淮見他們驚恐,臉上浮出冷笑,一句話也懶得多說,右腳重重一踏的射入高空。
血紅刀芒瀰漫數百米,裹挾著沖天的血腥氣息,直直斬向空中的幾個妖族築基。
而已經被鎖定的幾隻大妖,知道己方性命攸關,也是瘋狂灌輸妖力,支撐起一道灰流屏障。
屏障撐的很小,但卻是大妖們傾盡全身妖力所施展的,就算人族金丹來了,他們也自信能擋住一陣。
可他們遇到的卻不是人族修士。
而是一個接近暴走的粗鄙武夫。
陳淮重重的冷哼,手中古刀血芒劈天蓋地般斬在了屏障之上。
只聽‘轟隆’一聲,那道他們拼盡全力施展的屏障,就在自己等人目眥欲裂下鏗然破碎了。
刀芒去勢不減,血紅光芒彷彿烈日,摧枯拉朽般泯滅所有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