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我不愛你了(快穿) 第256節(1 / 2)

安樺可不是原主那個愚忠的傻子,他一邊維繫原主忠心耿耿的人設,一邊為齊家準備退路。

礙於原主對皇室的忠心,安樺是不能在這個世界做出造反之事的, 因為原主現在還在樹心空間裡透過水鏡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呢, 若是他造反了, 只怕愚忠皇帝的原主會怨氣更多了。

安樺就只能換其他方式想辦法急流勇退,保全自身。

安樺在少帝面前表現得毫不戀權,對少帝往他手下的軍隊中安插人手的行為也十分配合,一副只要少帝一聲令下,他立刻交出兵權的樣子。

安樺真想哄一個少年,還是能夠把人給哄住的,少帝因為嚴太后和趙王李桓的造反而對所有人充滿了戒備,但隨著安樺日復一日的表忠心之後,少帝漸漸的也信任起了他。

這種情況無疑是最好的,安樺也鬆了口氣,他並不想與少帝撕破臉皮,影響到原主對他完成心願的評價。

安樺在這幾年裡藉著與少帝接近的機會,也有意教導少帝如何為君。

少帝可比李桓聰明多了,他清楚自己依靠著誰,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對手握重兵的安樺又著為君者應有的懷疑與忌憚,也有著恰當的信任與支援。

安樺也不會因為少帝表現出來的那點信任就對少帝徹底放心了,該準備的後路他還是準備了的。

如果少帝只是想卸掉他的兵權,這個他可以交出去,畢竟他在這個世界又不能造反,手裡把兵權握得越緊,就越容易被皇帝懷疑想造反。

除了手握兵權不放之外,安樺也是有準備其他後路的。

只要少帝不是那種卸掉兵權就趕盡殺絕的人,安樺覺得自己接下來的任務應該很好完成。

不過安樺想到那些在各自封地有自主權的諸侯王們,覺得少帝只要不傻,肯定是不會對他這個能打勝仗的鎮南將軍下手。

無論安樺怎麼跟少帝貌合神離,彼此警惕,起碼在外人看來,安樺這個鎮南將軍就是少帝最信任的心腹忠臣。

安樺除了幫少帝掃除親政障礙之外,就是留在家中教導兒子齊據。

齊據在習武方面的天賦遠不如原主,只能說還行,但讀書方面天賦還不錯,安樺就根據齊據的天賦安排相關的課程,務必要將原主這唯一的兒子培養出來,若是把原主兒子養廢了,估計水鏡前看著這一世的原主心裡還會有所不甘心吧。

而對呂蓉兒這個在原本命運軌跡中給原主戴了大綠帽的妻子,安樺只是採取了無視的態度,只當鎮南將軍府沒有呂蓉兒這個人,奪走了她的管家權,將原主對她的優待全部取消,只供應正常的份例,然後無視她。

不是安樺不想直接休妻,只是他拿不準原主對呂蓉兒的感情如何。

畢竟從原主的經歷就能看出來原主身上有著‘愚忠’和‘舔狗’這兩個標籤的,原主許的願望也只是保護少帝、保護齊母和齊據,沒有提出要報復趙王李桓和呂蓉兒。

原主被害得那麼悽慘都沒有許願要報復李桓和呂蓉兒,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天性愚忠,再怨恨李桓也不敢生出對君王的報復之心,哪怕李桓不是皇帝了,那也是先帝的嫡親弟弟,當今趙王,是皇族中人,在原主的認知中,他若是報復李桓就等於是造反,是不忠;二是原主怨恨紅杏出牆的呂蓉兒,但同樣依舊對她愛意未消,愛恨交織之下,依舊捨不得許願報復呂蓉兒。

安樺的目的是消除原主的怨氣,讓原主的怨氣不再影響小世界的正常運轉。

僅僅只是完成原主的正常心願,未必能夠徹底消除原主的怨氣。

所以他才會在完成原主心願之後,還多此一舉的誘使趙王李桓造反,因為只有李桓造反了,安樺才能接到少帝的命令去捉拿李桓,名正言順的為原主報仇,這樣在原主的認知中也不屬於對皇室不忠,畢竟是李桓造反在先的。

對呂蓉兒,安樺不敢確定自己休妻或者弄死呂蓉兒,以原主對呂蓉兒的感情,會不會覺得他下手太重,不僅怨氣不消,反而還更添了幾分。

安樺才決定換一種方式報復呂蓉兒,既不苛待她,也不休棄她,只是無視她,忽視她,不把她當做鎮南將軍府裡的人。

安樺這種冷處理,落入府中下人眼裡,他們當然明白呂蓉兒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將軍夫人徹底失寵了,呂蓉兒又沒有孩子,孃家也不給力,還得罪了將軍府的其他主子,完全沒有翻身的可能了,捧高踩低的下人們自然會用自己的方式暗戳戳的給她找麻煩。

安樺從來不見呂蓉兒,也從來不管呂蓉兒的事,呂蓉兒被下人刁難了,也只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鎮南將軍府原先的下人本來在齊母的調教下是不敢這麼勢利眼的,但呂蓉兒嫁進來之後就從齊母手裡接過了管家權,把齊母以前的人手全都換了個遍。

齊母不想跟兒媳婦爭權,就把被換掉的下人都送到自己的嫁妝莊子或者鋪子裡安頓下來,任憑呂蓉兒將府上的下人來個大換血。

呂蓉兒治家手段不如齊母,更做不到賞罰分明公平有度,於是下人們也學會了跟紅頂白,捧高踩低。

只是以前吃這個虧的是不受父親重視又被呂蓉兒不喜的齊據,還是齊母發現了齊據生活堪憂把人帶到身邊護著,不敢交給呂蓉兒教養。

現在鎮南將軍府上風向變了,呂蓉兒也就成了吃虧的那個人,她養出來的這些下人們,也都調轉矛頭對準了她這個被安樺冷落的夫人。

安樺說不管呂蓉兒就是真的不管,從不理會她做什麼,有什麼事,呂蓉兒沒有被限制自由,剛開始她還會出門去找自己孃家人訴苦求援,但呂家是由呂父和呂大哥做主的,呂母再心疼她也做不了自己丈夫兒子的主。

呂父和呂大哥都是利益至上的商人,為了不惹怒安樺,他們完全當做看不見呂蓉兒的處境。要不是安樺拒絕,他們甚至還想把呂蓉兒的一個庶妹送給安樺當侍妾。

失去了孃家支援的呂蓉兒孤立無援,不甘心的掙扎鬧騰了一段時間,被不耐煩的齊母給按了下去,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安樺就連兒子齊據娶妻,他都沒讓呂蓉兒出面,是真正的就當府上沒這個人的。

直到有一天,已經管家的齊據妻子派人來告訴他:“母親病逝了。”

安樺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兒媳婦說的‘母親’是指呂蓉兒,他早已將呂蓉兒拋之腦後去了。

呂蓉兒什麼生病的他都不知道,因為他表達出不想再聽到關於呂蓉兒的訊息後,齊母和齊據夫妻倆,就再也沒有拿呂蓉兒的訊息來煩過他。

直到呂蓉兒病逝,不得不來告知他了。

安樺淡淡的道:“那就按照規矩辦喪事吧,通知一下呂家。”

呂蓉兒的喪事辦得不算簡陋,但很冷清,因為安樺除了呂家根本沒有邀請其他人來參加呂蓉兒的葬禮。

呂蓉兒葬禮辦完之後,她在鎮南將軍府留下的痕跡,被安樺迫不可待的吩咐直接抹除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提起呂蓉兒,她是真的徹底從鎮南將軍府裡消失了。

安樺在交出兵權之後,反而更受當今皇帝的看重了,一直都是簡在帝心的心腹重臣,而齊據作為他的兒子,出仕之後的仕途也十分順風順水。

漸漸的戰事愈少,齊家由武轉文,安樺在看見自己嫡親孫子高中探花之後,就打算脫離這個世界了。

正好當今皇帝的皇子們長大了,奪嫡之爭日益嚴重,他‘死後’齊家可以閉門守孝三年,避開這起奪嫡風波。

安樺已經送走了年事已高的齊母,兒子齊據也官途順暢,子孫滿堂,他就只給齊據留下一句:“把我與你母親同葬,離你繼母墳冢遠點兒。”

相信原主是死也不想跟給他戴綠帽害死他全家的呂蓉兒同葬的,更不願意捱得太近的。

安樺留下這句遺言之後,就脫離了這具身體,回到了樹心空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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