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往崖边跑,簪在风里叮当作响。
崖壁还是记忆里的模样,石纹像凝固的浪。
她跪坐下来,指尖抵住石壁,灵力顺着指腹渗进石缝。
第一笔是"乾",第二笔是"坎",第三笔当最后一笔"雪"刻完时,石缝里突然渗出一滴血。
那血珠红得妖异,顺着刻痕缓缓往下淌。
赖雪屏住呼吸,就见竹海里传来"沙沙"声——最靠近崖壁的那株灵竹,竹节上泛起了淡粉的光。
仙域接引台的白玉泛着冷光。
紫菱站在台心,守将的长枪尖已经抵住她胸口:"无命纹者,退下。"
她没动,从袖中摸出枚星钥。
钥身刻着细密的星轨,是当年她和族人在星陨夜共同锻造的。"这是第三百六十六号接引钥。"她指尖摩挲着钥尾的小缺口,"二十三年前,星陨夜漏雨,我摔了这把钥,缺口是你帮我补的。"
守将的枪尖晃了晃。他盯着星钥,喉结动了动:"你"
"大人!"旁边的小仙官扯了扯他衣袖,"今日轮值表上无名,莫要被邪修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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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将的眼神突然涣散。
紫菱看着他重新握紧长枪,喉头紧。
就在她要转身时,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紫菱?"
她猛地回头。
穿月白道袍的老星官正扶着石栏,眼角泪痣颤动:"你走的那天,带了半坛桂花酿"他突然捂住头,"不,我记错了,今日无人来"
紫菱攥紧星钥。
钥身贴着掌心烫,像当年族人将钥塞进她手里时的温度。
她对着老星官弯了弯腰,转身跃下接引台。
风掀起她的衣摆,她听见自己说:"只要有人差点记起,就不算输。"
北域黑市的赌坊还是那么吵。
赖瑶踹门的动静惊得骰子滚了一地,老板娘举着算盘骂:"哪来的疯丫头!"
"谁不认识我赖瑶?"赖瑶拍桌,震得茶碗跳起来,"三年前我掀了命源阁的拍卖台,雷符炸了半面墙!"
满屋子哄笑。
有个络腮胡大汉甩着骰子:"小丫头片子,命源阁是你能掀的?"
赖瑶冷笑,甩出那枚雷符。
符纸"啪"地落在桌上,刻着"混乱"二字的纹路泛着幽蓝。
络腮胡的手突然顿住,骰子"骨碌"滚到符边。
他盯着符纸,瞳孔骤缩:"这纹路是那个穿红裙的丫头!
她用雷符炸了命源阁的聚灵阵!"
"对!"旁边的老赌鬼一拍大腿,"她还抢了三箱玄铁,说要给逆命盟铸剑!"
"赖瑶!"
"是赖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