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面包被递到了宋妄芜嘴边,她对上青年含笑眸子,青年微微挑眉:“我喂过鹅了,但是我还没有喂过你。”
“张嘴吧。”
宋妄芜咬了一口,然后点点头:“现在你也喂过宋妄芜了。”
路西卡亚拿起面包也尝了一口,他其实尝不出人类的食物有什么味道,在他的嘴里,那些食物只分状态,不分味道。
硬的,软的,黏的,热的或是冰的,这些就是他能感受到的食物状态。
魅魔吃人类的食物并不会怎么样,但是完全没必要,所以路西卡亚很少吃人类的食物。
“干干的。”
“面包都是这样的。”
“知道了。”
路西卡亚把那一整片面包都喂给了宋妄芜,在喂完鹅以后,他们两个又牵着手到了别的地方。
公园又很多小商贩在摆摊,上面有卖吹泡泡之类的玩具,宋妄芜给路西卡亚买了一个风筝。
在经历多次失败以后,他们两个总算是成功按照小绿书里的方法把风筝给放了起来。
望着飞起来的风筝,路西卡亚愉悦无比,他和宋妄芜一起握着风筝线,体验着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在放完风筝以后,因为宋妄芜找了一家奶茶店休息,路西卡亚不吃的缘故,她只给自己点了一杯奶茶和几份小蛋糕。
路西卡亚靠在她身边,看着窗外来来去去的人群:“我们魅魔不喜欢群居,大多数时间都会待在自己的牢房里,犯了错就会被锁链绑住,就是你刚见我时那样。”
“人类却很喜欢这样,这真是奇怪。”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了,自由,人类身上好像都是这种味道,是因为你们有灵魂,所以很自由吗?”
“?”
青年微微弯唇,他感受到了宋妄芜的疑惑,于是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
那里跳的很慢很慢,完全没有人类心脏跳动的度。
“我们魅魔是没有灵魂的,其实准确来说,我们也没有心脏,心脏不过是我们用来形容力量的一个容器,和人类心脏的一样不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林生奈哪怕失去心脏也仍然活着的原因。”
“它可以跳,也可以不跳。”
路西卡亚的话音刚落下,他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但他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应,甚至还悄悄搂住了宋妄芜。
“你看,我说的对吧?”
“我们不会轻易死去,作为寿命漫长的惩罚,我们死了以后也不可能有来世,因为我们魅魔没有灵魂。”
“怎么突然说这些话?”
“就是突然感慨一下,你当我乱说的就好了。”
路西卡亚的眼神再次望向窗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如果我也有下辈子,那我也想要变成自由的人类,哪怕会很快死掉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