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境烏薩斯的邊境,一座軍事基地已然化為廢墟,內部熊熊燃燒的火焰與纏繞在廢墟外面的粗大藤蔓相得益彰,有一種奇藝的美感。
廢墟……火焰……藤蔓。
它們是如此的不融洽,但此刻卻如此和諧。
火焰毀滅了烏薩斯最先進的軍事基地,而在那象徵死亡的廢墟之上,卻纏繞著生機勃勃的藤蔓。
這宛如達芬奇的畫像中的景色,此刻出現在了烏薩斯的北境,出現在了李太白的面前。
李太白踩著肥沃的泥土,很難想象,在遍地凍土的北原,竟然會有如此肥沃的土地,上面微微融化的積雪和盛開的鮮花,更是給了李太白一種錯覺。
一種……這裡不是烏薩斯北原的感覺。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邪魔的痕跡,如果不是廢墟的存在,李太白絕不會懷疑這裡會被邪魔玷汙。
李太白擦去長刀上的黑血,上面的黑霧更加濃郁了。
“嘿!”李太白很是好奇,打量著這把愈加詭異的長刀,絲毫沒有被長刀上的黑霧影響,“竟然產生變異了。”
李太白一個揮刀,陽光撒在漆黑的刀身上,李太白的小臉倒影在刀刃上面,熠熠生輝。
這把長刀好似有了生命一般,而那刀身上的法術符文就像是長刀的血管一樣,間斷性的閃爍紅光,法術流轉。
法術猶如鮮血,符文猶如血管,刀背猶如心臟……
“假以時日……沒準這柄長刀也會成長為絕世兇兵。”李太白將長刀收起,心想最好不要輕易出刀,“現在的它就是一把絕世神兵的胚胎,只是一顆參天大樹的種子。”
收起長刀後,李太白走向廢墟。
“有人嗎?”
李太白進入廢墟,看著裡面奇藝的景象也不由得嘖嘖稱奇。
生與死,輪迴不止……
由生到死,自然規律。
由死向生,亦是新生。
面前的景象就是如此奇妙,烏薩斯軍人的屍體上竟然生長著豔麗的鮮花……
藤蔓纏繞著屍體,鮮花汲取著屍體的血液骨髓,含苞欲放的花苞即將開放,變為鮮紅色的漂亮玫瑰。
四散的屍體被藤蔓拖到角落,拉到天花板上,他們的屍體成為了鮮花最好的沃土,生命由死亡誕生。
散落在地的銃器鏽跡斑斑,明明前幾個小時還在冒火的槍口,此刻卻佈滿鐵鏽,一觸即碎。
而在李太白麵前的……是一朵巨大的玫瑰花。
“唔。”
“沒想到還有人活著啊。”
“你……你是?!”
“好久不見了,信使先生。”
此時出現在李太白麵前的,正是昨天自稱官方信使的軍裝男子。
此時他十分狼狽,右手飛離自己的身體有十米之遠,左腿以一種極其扭曲詭異的形態“擺放”著。
對,是“擺放”著。
“你是昨天的那個沃爾珀小孩!”
“哈……沒想到信使先生你還加記得我啊。”
信使先生看著面前的沃爾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話語卡在喉嚨裡面,沒法出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李太白會跨越防線來到這裡,為什麼他可以穿過無數邪魔來到自己面前。
他不知道面前的孩子為什麼要來到這裡,他只知道能來到這裡的沃爾珀絕非凡者。
“你……為什麼?”
“為什麼來到這裡?”李太白看了眼信使先生,“因為一些個人原因了。”
“需要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