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是巧合。靖炎哥哥的書信,在他走後我都不敢開啟,怕我忍不住想他,今日看開了,閱讀了書信當才知道,靖炎哥哥竟然讓我來找你,你說這是不是太巧了。”
蔡文姬趴在成吉思汗身上的小臉圓鼓鼓的,已經完全看不見最初的美人尖了,不過眼睛卻依舊大得有神,圓圓的像黑珍珠一般,很是可愛。
“其實緣分這個東西,我是信的。”
成吉思汗用巨大的手掌捧著蔡文姬肉肉的小臉,深情款款的看著她。
“你真是……越來越像中原人了。”
蔡文姬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埋頭嘟喃道。
二人嬉鬧了一陣,蔡文姬的肚子便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成吉思汗聽罷,不厚道的大笑了起來,倒是爽朗。
“匈奴人就是匈奴人,就算再裝得文質彬彬也只得一時片刻,哼。”
蔡文姬委屈巴巴的蹲在床角耍著小脾氣。
成吉思汗見她生氣著翹著小嘴,臉蛋害羞得紅彤彤的模樣,越覺得好笑,一雙鷹眼都眯成了一條細縫。
成吉思汗一把將蔡文姬攔入懷裡,蔡文姬只得在他懷裡撲騰掙扎,片刻之後又覺得有些身子疲軟,不想動彈,便就在他懷裡躺了下來。
“鬧挺夠了?”
成吉思汗任著蔡文姬玩鬧,見她不再動彈,輕輕的問了句,沙啞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戲謔。
“哼。”
蔡文姬也不想動了,登了登腿拉直躺著。也不理會他。
“你看看這是什麼。”
成吉思汗從胸口拿出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紅色小布袋子,遞給蔡文姬。
蔡文姬躺在成吉思汗身上,搖晃著小腳,很是悠哉的模樣。
“桂花糕,哇,你幫我去中原買的?”
蔡文姬翻了個身趴在成吉思汗身上,圓鼓鼓的大眼睛好像還著光。
“我去偷的,被追了好幾條街。”
成吉思汗戲謔的挑起眉毛來。
“嘿,其實吧,原來小時候不太喜歡吃糕點的,不過這許久不見了,還真的蠻想吃的。”
蔡文姬說話間已經包了一滿口桂花糕。
“你這體型,還有不喜歡吃的?”
成吉思汗捏了捏蔡文姬臉上鼓起的肉肉。
蔡文姬見著吃的很是開心,並不想理會成吉思汗的騷擾,一個勁的把桂花糕往嘴巴里塞。
成吉思汗見狀,嘴角的弧度彎得極深,這一刻的她,讓他沉迷。
夜裡的雨比白日更加兇猛,大約是因為黑暗的統治讓世界都陷入了沉寂,只留得雨聲,響徹整個草原。伴著陣陣悶雷,偶爾的一道閃電從天際那頭奔來,還未到眼前,便開裂消失,讓人心頭一驚,隨後又陷入平靜,只是,無論來多少次同樣的輪迴,心中還是會被這迅猛的雷聲嚇得不知所措,亂了手腳。
這雨連著下了好幾日,將草原都洗了個乾淨。
成吉思汗第二日便匆匆趕回軍營,戰勢告急,他卻願意回家,只為了看她一眼,為她帶點驚喜心中便極為歡喜。
“紫鳶,你說,這雨的兆頭是好還是不好?”
蔡文姬朝中原的方向望去,卻被白霧氤氳擋住了視野,模糊朦朧。
“事情總會生,好與不好,卻看你如何去想了。其實有些時候,我們看的不是好與不好,而是我們想要的與得到的是否一樣,你說呢?”
紫鳶以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自帶憂傷的姿勢保持了好一會兒。
“哎,我只希望他平安就好,我只是害怕離別,一直都是。”
蔡文姬摸了摸日漸隆起的肚子。
轉眼間已經有七八個月份了,若是順利,還有一個月,孩子就要出來了。
紫鳶與蔡文姬慢悠悠的品著奶茶,談著家常,伴著這有些狂躁的雨聲,倒也悠哉。
“給我出來。”
忽然,一草原士兵惡狠狠的進了帳篷,抓住蔡文姬有些小粗的手臂。
紫鳶見狀怕他們傷到蔡文姬,上前阻攔,不過一女子的力氣又怎能敵得過這草原高大計程車兵呢,最重要的是,這個士兵比普通的草原士兵更加威猛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