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翼族的公子聽罷忽而輕笑道
“嗯,小九,不告而別是我們不好。我叫黎青,他是我的兄弟,玉溪。”
“黎青,好好聽的名字,你跟我回去嘛好不好。”
白凌瀟眨吧眨巴大眼睛萌萌的拉著黎青的衣角。
“回去……為何?”
“因為我救了你啊,你知道嗎,不是我的話你可能真的會死。”
白凌瀟見黎青沒有與自己走的意思,便一邊爬在他的背上吊著,一邊一本正經的勸說。
“你的意思是有了你我就不會死了嗎?生命總會終結的,你還小自然不懂,能活一天我的命裡就多了一天,都是上天對我的賞賜。”
“不是上天賞賜給你的,是我給你的哦。記得有人告訴過我,我們醫者需要對自己的病人負責,所以在接受病人之時必須與其簽訂生死契約,從此生死想連直至他痊癒為止,所以你是我唯一的病人,我已經與你簽訂了生死契約了。”
“你這孩子說謊話都不會臉紅嗎?”
玉溪不屑的看著白凌瀟,可能是身高差距忒大了些,來自長得高的人的鄙視讓白凌瀟接受得不是那麼完全。
“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你看。”
說著白凌瀟對著自己肉肉的小手啃了一口,只見黎青的手微微動了一下,竟然滴出一滴黑色的血來。
“你……”
黎青有些驚訝,自己本是倒數著時日數著生活,本是無牽無掛,如今卻竟然要連帶著一個小娃一起去死,這可如何是好?
“所以你不能死知不知道,你死了我可怎麼辦嘛。”
黎青繼續撒著嬌,爬在黎青背上左搖右晃的好不安分。
黎青倒也沒趕他下來,站起了身將他背好。
“你知道我們兩個很危險嗎,我們的存在可能害死你們所有人。”
黎青的聲音依舊溫柔,只是其中還夾雜著一絲沉重,是初見面時眼眸裡的那抹沉重。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來,把這個帶上,不管你們是什麼物種也沒有人能察覺到你們的氣息,更何況……你們只是人類呢。”
白凌瀟在肉肉的手掌間幻化出兩枚鳶尾花狀的戒指,這是他偷偷從花娘房中拿出來的,想必回去免不了又是一次禁足思過了吧,說不定這次還得罰抄課文,他最討厭抄書了。
“所以你同意和我回去了?”
白凌瀟得意的在黎青背上晃動著雙腳,開心極了。
“公子。”
玉溪無奈的叫幾聲,大約是自己並不喜歡那個地方。
“反正我們如今也無處可去,倒是別連累了小九的好。”
黎青溫柔的說著,目光卻開始渙散沒有了焦點,遠方……確實太遠了。
“花娘,小九回來了,又帶回了兩個人。”
白凌瀟軟軟糯糯的跑到了花娘腿邊,得意洋洋的展示著自己的戰利品。
花娘正在為金銀花修剪枝條,身上穿著灰色的粗布麻衣委實樸素了些,一根素色的簪子將頭盤了起來,見白凌瀟一坨似小球一般滾了過來,溫柔的笑著,紅色的瞳孔很是溫柔,眼睛彎起的弧度剛剛好,甜甜的,好看極了。
“決定留下來了?”
花娘目光轉移到黎青身上,笑容依舊沒有停止。
“嗯,打擾了。”
黎青輕輕頷便是禮貌,花娘也點了點頭表示回禮。
“你們就住東北角竹林的那兩間木屋吧,清新淡雅,勿忘初心。嗯,既然準備住下了,便是我們的家人了,黎青是小七,玉溪是小八,可以吧。”
花娘安排著,喚來小六,也是白凌瀟的六哥百里玄策,十二歲,是一隻純種的紅色九尾狐,他雖為男兒身,可竟是比女子還美麗,長相清秀得極其過分,卻還活潑好動,經常慫恿白凌瀟一起闖禍。
黎青與玉溪二人看見玄策愣了半晌卻未說話。
“花娘花娘,你不是說按照到百花莊園的順序來稱呼嗎,為何我還是最小的?”
白凌瀟撅起了小嘴巴,表示自己極度的不滿。
“所以花娘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兩個會來嗎?”
黎青說話總是一股子淡淡的溫柔氣息,聽著舒服極了。
“相遇即是緣分,你來或者走都是命運所致,你不來還會有人來的,不是我知道,只是跟著命運的軌跡前進罷了。”
花娘依舊彎著桃花狀的眼睛,微微笑的看著黎青。
“嗯,多謝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