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散了昨日的時間,留下了今日的光陰歲月,我們把他們當做永恆。
“小妹,來,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白沐夕見著白凌瀟,似極開心的模樣,拉著她的手。
雖然白凌瀟知道,人心隔肚皮,看得信不得,但是看終歸是要看的,畢竟她也要努力用肚皮隔著別人,不能讓別人直戳胸口,那般疼痛。
“哇,梔子花?”
“對啊,這梔子花本是六七月的產物,卻被冰雪覆蓋,是不是很是神奇?”
白沐夕輕笑著,這一場奇觀,雖奇,卻也是大自然所為,於她而言沒有任何利益關係,況且她這般微笑還洋裝成了一副助人為樂,願意分享的老好人了。
白凌瀟心中暗暗感嘆,學著點,還年輕。
“這樣的奇觀確實難遇,這冰封之地就仿若永恆一般。”
“小妹想知道這其中是什麼嗎?”
白沐夕瘋狂暗示,白凌瀟想說一句“不”,可以嗎?
“這之中定是十分危險,我雖想,卻也不願拿生命開這個玩笑,著實有些不划算了。”
白凌瀟聳了聳肩膀表情很遺憾。
“誒,你可是這白翼族的王姬,誰敢傷你?”
“可是我記得父君說過,這裡是禁地啊。”
白凌瀟還是堅持知法懂法不犯法。
她的地位本就不甚穩固,再加上沒人為自己撐腰,還是儘量安分些,得一容身之所逍遙活著就好。
“罷了罷了,你既無甚興趣,我也不好逼你,我們去吃飯吧。”
白沐夕依舊笑得燦爛,沒有因為白凌瀟沒有聽她的言語而顯出生氣模樣。在這管理表情方面,白沐夕可比白凌瀟做得好。
白沐夕拉著白凌瀟的手,還是像極好的姐妹一般。
這白沐夕從小就乖巧可愛,加上王姬地位,可謂是大家看著長大的,對她的人品百般信任。她如此這般,倘若哪一日真的有些事情鬧僵了,也沒有幾個人會幫著白凌瀟講話,這就叫人脈,白凌瀟越來越明白這個東西的重要性,但是……該如何擴充套件這人脈呢?
白凌瀟自顧自的思索加走神,看著每日相同的空中表演和燈火酒席,很是無趣,只得神消磨一下時光。
王后與王一同坐在最高的椅子上,白起一手攬著王后,一手舉杯邀大家暢飲,這大約是她每年最幸福的時光了。
白凌瀟也將酒杯舉在空中,一飲而盡。這白翼族的酒喝著很是無味,不甘不甜不苦不澀,也沒啥勁。白凌瀟連飲兩杯,覺得很是無趣,便雙手托腮,看著這一群無趣的人兒。
“我這小女兒看似很是能喝啊。”
白起忽而的一句話,讓眾人的目光又轉到白凌瀟身上。
白凌瀟只得尷尬的笑了笑,道“女兒從小便好飲酒,這酒倒著實有些沒有味道了。”
白凌瀟輕笑道。
要顯得輕狂些,這般才不會讓那些爭奪權利位置的人將她當一回事。
“我這可是在那鳳凰樹下藏了百年的老酒,你竟說無味,我看我是小看這小丫頭了啊。”
白起也沒有生氣,笑得爽朗。
“父君可知,這酒喝的是什麼?”
白凌瀟繼續笑談,白錦霖眉頭微蹙,看著不知天高地厚的白凌瀟
白凌瀟也不是個喜歡看別人眼光的人,她才不在乎白錦霖多看了她幾眼呢。
“這還真把為父問到了,為父喝了這麼些年酒,也沒聽有人問過喝的是什麼。為父還真想聽聽看,小丫頭你說,喝的是什麼?”
“酒,喝的是釀酒人的心,父君的心,兒臣的心,我們一家人和全族人的心。釀酒雖然手藝與封藏處很是重要,但是釀酒人的心也極為重要。若飲酒之人品不到釀酒的心,那這酒必然沒有味道,若釀酒之人沒有心,酒當然也不會甘甜了。”
“經我這小丫頭這麼一說,倒把喝酒說得文藝了許多呢。”
白起爽朗的笑聲讓他的臣民們都心情甚好,五不舉杯歡暢淋漓。
白凌瀟也學著,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宴席結束後,白凌瀟像往日一般準備回家,卻被一混血王子叫上。
今日……也沒有請外族人來做客啊,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叫什麼來著?白凌瀟也沒有下心記過。
“小王姬可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