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腦海裡都開始分化成兩個聲音。
“不,你沒錯!你是為了給她鋪路!”
“你錯了,大錯特錯,你不該讓麥子對那邊妥協,你委屈了她!”
……
不管怎麼想,小芽依舊無法尋找出自己能接受的答案。
最後,她想到了溪山村的親人。
所以,開啟門,踉踉蹌蹌地衝進了濃濃夜色,朝溪山村的方向而去。
中間,不知被絆倒了多少次,受了多少傷,她都沒有放棄,依舊執著爬起來,去找親人尋求內心深處的答案。
三海茂兩口子其實也沒有睡著,他們都在為周麥子的事情愁。
思索著到底怎麼把周麥子拉出泥潭,活出燦爛。
所以,當小芽哭著在外邊敲門時,他們兩個第一時間就現了。
一見面,小芽便哭著撲進茂伯孃的懷裡,痛苦求證:“娘,嗚嗚嗚x﹏x,是小芽錯了嘛?是不是小芽……”
三海茂老兩口對視如己出的幹閨女這般痛苦,甚是心疼,把連抱帶拖的把人給帶進了屋裡。
“嚴哥,外面是誰在哭?”嚴嫂子不耐睜開雙眼,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問道。
“沒誰,是小芽回來了!”三梓嚴幽幽嘆氣道。
“啊?是小姑子回來了?”嚴嫂子一聽是小芽回來了,立刻清醒了很多,掀開身上的薄被起身匆忙穿衣。
邊穿衣服邊抱怨丈夫,“嚴哥你說你也真是的,我起晚了你也不叫我起來做早飯?爹孃要是餓壞了怎麼辦?!”
“做什麼早飯,三更半夜時間,天還沒亮呢。”三梓嚴面無表情道。
“什麼?”嚴嫂子聞言驚訝抬頭。
這才後知後覺的現屋裡還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她忙不迭扒開窗戶往外看,現天還沒亮又坐了下來嘮叨抱怨:“不是,這大半夜的,你這妹子不在家好好睡覺跑回孃家做什麼?她又是搞得哪樣?”
以前只是大白天跑回來孃家哭,這回是要磋磨他們,變成晚上了嗎?
救命,她不想!!!
“不知道!”三梓嚴搖頭。
“嚴哥,不會是因為王同志結婚了,麥子想不開出啥事了吧?”嚴嫂子大膽猜測。
“不會,麥子不是那種玻璃心的人!”三梓嚴反駁,
別人會不會因為受情傷而自尋短見她他不知道,但他確定外甥女周麥子不會。
她就不是那樣式的人。
“那是怎麼回事?小姑子怎麼大半夜就給跑回來了?還是哭著回來的。是不是又在周家受了什麼委屈?”嚴嫂子不解,也不爽。
誰家姑娘大半夜哭著跑回家的?多晦氣。
這要是路上還帶回來了什麼東西,那不是害了他們家嘛!!
“不知道!”三梓嚴也愁。
“要不然,我去爹孃那邊看看小姑子?”
“還是我去吧!你繼續睡,不用等我了!”三梓嚴想了想,從炕上下來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