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屋武志和自己的副官站在另一棟更高的樓上注視著民居的頂樓生的所有事情。
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一場精彩的表演。
從演員的出場,再到謝幕。這一場精心策劃的好戲,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都結束了大造。‘山雀’一個人的犧牲,讓我們可以好好喘一口氣了。不過說回來,你覺得,這一切值得嗎?”6屋武志的聲音響起,如同山間的幽泉,又靜,又冷。
“‘山雀’的犧牲不是無用功的檢察長。我們這一次的任務非常的圓滿。幹掉了大部分不聽話的貴族商人們,也把矛頭引到了德納意帝國及抵抗組織的身上。
而且支援相的那一幫頑固不化的軍國主義分子也‘不幸’在這一次襲擊事件中喪生。我們所有預期的目標都已經達成了。而且皇太子殿下在醫院裡好好的,已經清醒過來了。可以說我們做到了常人難以做到的事情啊檢察官。”宮本大造回答道。
“‘山雀’在德納意帝國潛伏了十多年了。我還記得我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朝日組特工的時候就認識了他。那個時候是他頭一次去進行這一種潛伏行動,也是我頭一次去當接頭人。”6屋武志似乎沒有在乎宮本大造的回答,而是自己顧著說自己的事情。
“我和他講過,要是以後任務結束了,我就帶他去東金,去看看帝國最美的櫻花。看看那些美麗的風景。
多少年了,都撐過來了。他成了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妻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他已經是德納意帝國領事館的高階幹員。要是再有幾年,就能去柏林展了吧。
大造,你知道嗎?當時我和他講這個事情的時候,我的心裡有多難受,我把自己一起共事的朋友的生命剝奪了。無情、冷酷、絕望這些詞語都可以去形容他那時候看我的眼神。”6屋武志講到這裡,眼睛已經有些泛紅了。
“可是沒辦法啊!真的沒有辦法了。只有他的份量足夠,忠誠也是最高的。我只能相信他,也只有讓他付出了自己的性命,才會讓德納意帝國沒有藉口再進一步壓縮我們的生存空間。”6屋武志說著,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煙盒。
“這盒煙是我和他告別那天買給他的。也是我最後一次聯絡他。那個時候的我作為一個日屬合眾國舊金山市檢查廳的總檢查長,已經圓滿地完成了我的任務。可是作為一個普通人,我也失去了朋友的這一個身份。”
6屋武志掏出了自己的火機,在宮本大造面前把這一盒香菸點燃,從樓上扔了下去。
“曇花一現,終將凋謝。我的朋友,走好!”
6屋武志深沉的低吟道。
那是一個雨夜,柏林米特區的一條大街上,兩個撐傘的男人,他們是第一次見面。
其中一個人用自信的聲音說道“我是‘山雀’,你應該就是從舊金山來的‘蟲師’,對吧?”
那是在6屋武志印象中最深刻的一副畫面。似乎現在還可以依稀聞到那個時候瀰漫在空氣中雨的味道。
“請節哀,檢察官。‘山雀’已經離開了。我相信他成佛之後會在天上好好保佑我們的。現在我們應該振作起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您去處理呢。”宮本大造輕輕地說道。
他很少見到6屋武志這個樣子。
在他的印象中,6屋武志是一個很極端的人,他為了完成一些事情,經常不計一切手段 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這麼失態。
“嗯,說的是啊!現在也只是剛剛邁出了我們的第一步。接下來的事情,還多著呢。我們也得要有一個好的狀態,是吧。”說著,6屋武志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走吧大造。是時候了,去見見我們的老朋友本維茲先生,相信他現在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隨著6屋武志和宮本大造離去的身影,煙盒所化作的灰燼一點兒一點兒地落在了土地上,微風輕輕拂過,那些小顆粒迎風招展,紛紛起舞。
它們一起飄向了遠方,飄向了太陽。
警車與救護車的聲音讓這一座城市再次喧鬧起來。一場毛毛細雨在這次襲擊結束後光顧了舊金山市。
為這個在熱油上的火藥桶再一次的沉寂下來。
誠吉林躺在病床上,看在雨滴兒在窗戶邊緣一點兒一點兒滑落,心裡不緊有些難受。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帝國和德納意帝國之間難道必須要以戰爭來確定最後的贏家嗎?
而如今這個局面到底為何會生?追根溯源,究竟是哪一步走錯了?
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場戰爭真的就是像現在的學者們所說的那樣,是正義的嗎?
要是沒有那場戰爭,又會怎麼樣呢?
誠吉林想了很多。最後他問了自己一句帝國所做的一切,真的對嗎?
誠吉林很想把自己關在一個小房間裡,好好思考一下下一步棋應該怎麼下。好好思考一下帝國的未來的道路到底該怎麼走。
以及和德納意帝國和談是的事情,不過現在來看,一件更加麻煩的事情找上門了。
就在剛剛,誠吉林現自己的那一本《藍色記憶》裡的那個新故事,開始了。
那個叫做瘋人的一個故事。
雖然一章節也只是暫時出現了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