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我我我.....”身著墨綠勁裝的小弟被秦浩一盯,頓時瘦臉嚇得煞白一片,連忙求饒道“大俠,我那只是隨便吹吹,不好意思,您就饒我一馬吧!”
“啊?你們老大不是一直告誡你們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要兌現麼?怎麼這人剛昏迷,他說的話就不頂用了?”
小弟連忙將哀求的目光投向斜對面的唐芯,唐芯見狀也只能嘆上一口氣,低垂著如黛般瑰美的眼簾,和秦浩好生說道“那個,秦大哥,唐侯畢竟也是我們唐門的人,掛著唐家的姓氏,後續也不好鬧的太僵。”
“這裡就由我替他給你陪個不是吧,實在是對不住了。”唐芯作勢欲躬,卻被趕過來的秦浩一把止住。
“算了,這事兒又不是你的錯,你該說的都說了,他們不聽有什麼用,好言難勸該死鬼。”秦浩拍去身上的泥漬,轉頭看向那四個顫顫巍巍的小弟,繼續說道
“行了,你們幾個也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記得把你們昏過去的老大帶走。”
“他這一次是急血攻心昏過去的,你們回去拿銀針在檀中和少衝二穴刺入,用最快的度彈針就能讓他醒過來。”
四個小弟連忙彎腰,歉聲連連“感謝海涵!大哥你大人有大量,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話畢,四個小弟便分別馱起唐楓的四肢,一路腳底抹油撒丫子消失在竹林之間。
四周的環境瞬間變得無比寂靜,唐芯望了一眼秦浩的側顏,有些疑惑地詢問道“秦大哥,你......是真的掌握了我唐門藍砂手的‘帝王憶’麼?”
“怎麼說呢......”秦浩沉吟片刻,隨即解釋道“只能說是也不是,我只是根據唐楓那小子打出‘帝王憶’的效果進行反向剖析,然後根據我自己的武學水準重組了屬於我的‘帝王憶’。”
“就像是算式二加二和一加三都是等於四,產生的結果一樣,可生的原理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極近距離聽著秦浩飽含磁性的剖析,唐芯的纖纖素手緊緊摁在高聳的胸口,生怕自己一個沒摁住,心裡不斷跳躍的那隻小鹿就會破壁而出。
“咦?唐芯姑娘,你的耳朵似乎有點紅啊?是不是決戰那天淋雨影響了?”
“也......也許是吧......”
“那這可不行,雖說是在大戰之後,可就這樣隨便中了傷寒感冒,也證明你這內功的底子不甚紮實啊,走吧,先回別苑,我再給你施針退退疾。”
“嗯嗯,好。”
秦浩雙手負後,緩緩走出竹林,朝著臥龍別苑的方向走去;唐芯看著秦浩結實寬大的肩背,小手拍了拍燙的俏臉,脖子一縮,連忙踏著蓮步跟上秦浩的度。
“回去了。”
“嗯!”
......
......
“啊呀,學清長老,這是我兒阿楓前不久在後山找到的香茗,您試試,看看合不合口?”
在一棟莊嚴肅穆的古宅大堂內,一個戴著圓框眼鏡的小老頭笑眯眯地托起掌中一小塊茶磚,徑直遞給坐在上位的唐學清長老面前。
唐學清看見那一小塊烏墨色的茶磚,只是稍稍抬起眼簾望了一眼,宛若沒看見獻禮一般,便合上了老態龍鍾的眼皮。
“這......”唐元探出的手臂僵持在原地,說話的聲音又更弱了幾分“學清長老,我兒職階評選的事情,您看......”
“嗯?你兒?”唐學清厚重的眼皮翻起一絲,淡淡掃了一眼唐元,隨即便用鼻音極重的聲兒回應道“唐楓那小子,聽說空手的本事練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