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6川勾著瀟陵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你可真的冤枉我們了,小影領證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
“真的?”瀟陵狐疑的瞅著6川,顯然不怎麼相信。
6川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證,“比真金還真!”
卓然不動聲『色』的端起酒杯抵在唇邊,悄無聲息的掩去尷尬。
6川他們不知道,可他知道啊!
而且還是他親自去辦的。
坑爹啊!
輕咳一聲,卓然主動轉移話題,“瀟陵,當初為何打傷阿崢?”
“能不能給點提示?”眸底閃過一抹尷尬,瀟陵攥拳抵在唇邊。
“阿崢就是權崢。”沈諾說,“當時他從崑崙山回來,身上沒有一絲傷口而血流不止,小影說是你做的。”
經這麼一提示,瀟陵恍然大悟,“那的確是我做的。”
瀟家人誠實擔當,只要做過就絕對不會否認。
“為什麼?”卓然皺眉。
那時瀟陵根本不認識阿崢,為何會下那麼重的手。
說起這個,瀟陵眼底劃過一抹冷意,他勾唇冷笑,話語包含嘲諷。
“當時,我追尋著小影的氣息,在凱迪斯森林裡尋了七天,不期然遇到了蘭若斯,他說幫我找人,讓我給他做三件事。”
“其中一件就是殺了權崢,對嗎?”卓然說道,話語肯定。
“對!”瀟陵毫不否認,“第二件就是殺了權壑。”
此話一出,6川不淡定了,“臥槽!感情權家兄弟全是你動的手?”
沈諾白了6川一眼,“刺殺權壑時,他手下留情了!”
6川瞳孔瞪得更大了。
屮艹芔茻!
“行了!不說這些了,喝酒!”瀟陵尷尬的轉移了話題。
好漢不提當年勇,更何況這還不是什麼好事呢!
只是,瀟陵忽略了剛才沈諾說的,阿崢就是小影的丈夫,是他的妹夫,以至於兄妹兩人見面後,瀟疏影差點拿著掃把把他趕出去!
當然,這都是不久之後的後話了。
*
雲城。
一大早,季暮深就守在關『奶』『奶』的小門樓外。
守株待兔這個成語,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
八點鐘多一點,只見關漱月拿著掃把回來了。
與她並肩的是一個二十五六的憨厚的男人,兩人邊走邊說笑,“小月,關『奶』『奶』身體還好吧?”
“『奶』『奶』身體還算硬朗。田大哥,多虧了大家照顧『奶』『奶』。”關漱月眉眼彎彎,看上去心情很好。
得了誇張,田長海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頭,出憨笑淳樸的笑。
小城裡人心樸實,相互之間時不時幫一把。
關『奶』『奶』自己住在這裡,雖然兩個女兒都在雲城,但畢竟不住在一起,也不能時時照看,周圍左鄰右舍時不時幫襯,生活也算如意。
雲城多雪,小巷子裡剷雪機進不來,各家各戶只能用掃雪,然後用小車推出去。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關『奶』『奶』年紀大了行動不便,鄰里相互體貼,門前雪大家你一笤帚我一掃把就清理乾淨了,這麼多年來,一直很和睦。
早上,關漱月早起掃雪,剛剛開啟門,就看到田長海已經掃得差不多了,心底升起一股小愧疚,關漱月主動請纓,跟田長海一起去其他地方掃雪。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小巷子裡的雪全都清理出去,兩人這才說笑著回家。
田家跟關『奶』『奶』家相鄰,平時對關『奶』『奶』的幫襯也最多,關漱月小時候還天天跟著田長海東跑西跑,這會兒見面,非但沒有尷尬,反而相處得十分愉快。
有人開心,就有人不高興了。
季暮深黑臉堪比濃墨,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霽月風清的眼底折『射』出碎玉冰雪般的凜然。
老虎打盹兒的功夫沒有看著人,就給他招了一朵爛桃花!
簡直就是膽肥了!
大步上前,季暮深拉著關漱月的手腕,微微用力,就把關漱月扯到了身後,他如同一座偉岸的高山,與田長海四目相對。
田長海只有一米七八,而季暮深卻一米八七,將近十厘米的差距,再加上從氣場上的碾壓,季暮深就如帝王般睥睨。
“你是誰?”田長海如臨大敵,接著安慰關漱月,“小月,別怕。田大哥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