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瀟疏影醒來後,每一天日子過得都很順暢。
懷孕七個半個月後,已是暮秋之時,初冬之景了。
霜『露』既降,木葉盡脫。
寂月皎皎,如煙籠清寒。
夜『色』清輝,寒涼沁骨。
浴室裡傳來嘩嘩水聲,權崢正在洗澡。
而床上,瀟疏影半躺著,她正望著清寒月『色』出神。
白日裡,瀟陵跟她說了萬世神眼之事,如此,她心下便有些悵然。
回到二十五世紀,在瀟家,從心底裡說,她是高興的。
然,她也念想二十一世紀。
不為別的,單單為權崢,她也無時無刻不在想著。
對她來說,回到瀟家,算是葉落歸根,而權崢,卻如秋萍般漂泊。
微微垂下如蝶翼般的翦羽,在銀清『色』的月光下,陰了斑斑陰翳。
回二十一世紀嗎?
她不確定。
可讓權崢拋棄了那裡的一切,她又於心不忍。
權崢,為她放棄的太多了。
悵然的思緒縈繞在心頭,她有些舉棋不定。
倏然,肚子裡的小傢伙踢了一下,鼓鼓的肚皮驀然跳動。
瀟疏影清絕的眉眼染了淺淺笑意,她抬手輕撫,感受著小寶貝的問候。
“寶貝,媽咪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瀟疏影話語猶如春風輕柔,她溫聲細雨的跟小寶貝打招呼。
似是聽到了她的話,小寶貝又踢騰了一腳,似是在跟媽咪打招呼。
精緻的眉眼越柔和,瀟疏影話語清淡,“寶貝,媽咪想留在二十五世紀,可在這裡,你的爹地除了守著媽咪別無他作。你的爹地該是騰飛九天的龍,為了媽咪,卻只能潛於深淵。寶貝,你說媽咪是不是該把你爹地送回去?”
說這話的時候,瀟疏影雖然溫聲淺笑,可她自己卻不知道,她如青山遠黛的柳眉卻微微擰著,淡淡的愁緒猶如煙雲,籠在眉梢。
小寶貝好似翻身伸了個懶腰,動作有些大了,瀟疏影眉頭緊促,肚子隱隱作痛。
她輕拍肚子,好似在訓斥熊孩子一樣,“是不是覺得媽咪拿你沒辦法,盡來折騰你媽咪?”
好似在回答媽咪,小寶貝又動了一下。
肚皮一跳一跳的,瀟疏影眉眼越溫和。
“寶貝,告訴媽咪,你想不想去爹地的家看看?”
小寶貝又踢了一腳,算是回答。
笑意淹沒了愁緒,青黛的眉猶如沐浴了春雨後的柳條慢慢舒展開來,瀟疏影整個人的氣質都生了變化。
這時,浴室裡的水聲漸失,沒一會兒權崢就拉開門出來了。
他利落的短上滴著水珠,脖子上搭著一塊白『色』的『毛』巾,他慢慢走過來,邊走邊擦頭,水珠順著『性』感的人魚線流下,他猶如太陽神阿波羅一般,俊美無儔且『性』感無邊。
望著權崢,瀟姑娘有些走神了。
這個比妖精還要『惑』人的男人,是她的!
強烈的自豪感蔓延至心頭,瀟疏影不自覺的『露』出花痴般的笑容。
看到自家媳『婦』兒這樣的眼神,權二少是既滿足又無奈。
滿足的是,他能讓他媳『婦』兒痴『迷』,無奈的是,這樣的媳『婦』兒,讓他有些無話可說。
簡單擦了擦頭,隨手把『毛』巾丟在了架子上,權二少掀開被子上床。
第一件事就是親媳『婦』兒。
嗯,媳『婦』兒花痴,不親白不親。
把頭靠在權崢的胸口,瀟疏影如水墨林溪的容顏染上了淡淡的緋『色』。
權崢攬著她,一手撫『摸』她如瀑的青絲,一手撫著她如小山隆起的腹部,心頭無限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