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沒有?回答我?”
蘇炎澈徹底瘋了,他陷在自己的劇痛無法抽離。
他的手越來越用力,直到,直到司琪閉著眼倒了下去,才把他所有的理智拉回。
他驚恐的看著自己還停留在半空的手,又看了眼臉色青紫閉倒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司琪。
再一次瘋了。那是一種瘋怕。
“司琪。”他聲音在顫抖。
一把抱起她,當食指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時,那種瘋怕才慢慢平息了一些。
沉紅的眸死死的盯著她脖子上那道明顯的掐痕。青色紫的痕跡可想而知他到底有了多大的力氣。
蘇炎澈抱著她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著,那種後怕還是久久無法散去。
他。差點掐死了她。
他,竟然會失控到如此地步,連失控到手掐著她脖子都不自知,
抱著懷裡軟綿無骨的身子。蘇炎澈痛了,怕了,也累了。
二十五年,他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失控,也從來沒有任何人與事能讓他失控。
如今,一個司琪。
就已經讓他潰不成軍。
想起自己之前說過的話,他說過以後再也不會對她對粗,可是他剛才在做什麼?
他食言了,他真的差點親手掐死了她,就差一點點。
不知道是如何從愧疚自責中抽離出來的,他只知道自己傻傻的陪了她一晚。
天亮時,他已經沒有勇氣再面對她,第一次選擇逃避。
……
司琪再次醒來是每二天清晨。
脖子傳來清晰的劇痛,喚散的意思慢慢的回籠,她想起來了,昨晚她差點被蘇炎澈掐死。
唇角微微一勾。看來他還是沒忍心下死手。
只是那種心痛久久都無法散去。
垂眸往自己的腳看去,已經消腫了太多,昨晚他應該有叫醫生來幫她處理。
試著動了動腳踝,已經沒那麼痛了。
輕輕的把腳挪到地上,再小心的站起,真好,可以走。
但很快。眸底又多了一抹暗沉,她和蘇炎澈都已經鬧成這樣了,真的再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手不自覺往頸間摸去,那條刻有澈、琪的玫瑰吊墜項鍊還掛在她的脖子上。
夏寒說裡面有追蹤器,而且還需要蘇炎澈的指紋才可以開啟。
她要走必須摘下這條項鍊才行,不然無論走到哪裡也逃不出他的魔爪。
……
主宅外,翠綠的草坪上。
司琪與夏寒相對而站。
“除了他的指紋,還有沒有別方法可以摘下這條項鍊?”
傷到嗓子的司琪聲音很是沙啞。
夏寒聽著嚇了一跳,再看她脖子上的掐痕,心間不免懷疑,這是少爺掐的?
之後幾乎可以確定,如若不是少爺誰有這麼大膽子?
可是昨晚少爺回臥室前不還是好好的嗎?記土序圾。
怎麼轉眼又鬧成這樣。
心裡想歸想,夏寒並未表露出來,再看了眼那條項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