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殘廢,需要人伺候?”
司琪冷語反問。
看似表面風平浪靜的她,其實心裡早就翻江倒海。
那種情難自控的情緒快要把她淹沒了,她死死的壓抑著自己不去想他,不去唸他,努力假裝能忘記他。
可他到好。就這樣堂而皇之讓她沒有一絲防備的再次闖進她的生活裡,逼著她不得不承認,她放不下他,愛著他事實。
為什麼她那麼那麼努力的想要和他撇棄關係,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把她所有的堅持都擊的粉碎?
好挫敗。真的好挫敗,還有著深深的無奈。
她腳步沒有停下,想逃回自己的臥室好好的冷靜冷靜。
可是就這點願望也沒能得到滿足,一隻手把她攔了下來。
司雪芹臉色慘白,視線陰冷的看著她。塗著口紅的紅唇似是有些輕顫。
“回去陪他。”
她渾身散出的沉痛還有瘋怕的氣息,真真把司琪唬了一跳。
司雪芹在司琪這二十多年的生命裡何其囂張,哪次看到她不是目空一切的高姿態,而今她卻在司雪芹眼裡看到了痛與怕。
這種現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難得。
幾乎是下意識的司琪回眸看了眼蘇炎澈,卻沒想到他的一個抬眸,倆人四目相對,司琪心裡一顫,有種做賊被人抓住的窘迫感,趕忙又收回視線,平息了一下剛才他的那個眼神給她帶來的慌亂。
“你們認識?”
不過就是隨口問問,司琪沒想到司雪芹整個身子猛顫了一下。當下驚住了。
難道他們真的認識?可是看蘇炎澈的反應好像不認識她,她為什麼會這麼怕他?
司雪芹知道自己的失態引起了司琪的懷疑,可那是從骨子裡升出來的懼怕,即使是她想掩飾也掩飾不了。
不愧是他的兒子。有著與他相同的陰寒冷血。
更讓她嫉妒痛恨的是,這父子倆連審美都一樣,都瘋似的愛著這對母女。
蘇炎澈剛才那痴迷柔情注視司琪的眼神,就如當年他痴迷看著她媽的眼神一模一樣,剛才的那一幕,就彷佛是多年前的場景重現。
而她,不過就是他的一顆棋子,一顆報復她媽的棋子,所以她才會接到命令帶司琪離開,然而她這一離開就是二十一年。
所等的,也就是蘇炎澈來找司琪,看來。那個人布了二十幾年的局。終於開始動了。
心裡所有的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她瘋然的在心裡嘶吼,動吧,都動起來吧,她要看著那些虧欠過、傷害過她的人都活進地獄裡,一輩子像她一樣,不能翻身。
“認不認識不是你所關心的,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他陪好,滿足他所有的需求。”
司琪等了半天,沒想到等來的就是司雪芹這麼一句話,她嗤笑。
“滿足男人的需求一直是你的強項,我可沒你那麼有本事,要陪自己陪去。”圍華亞血。
越過她,要離去時,司雪芹再次攔住了她。
“眼熟嗎?”
那隻塗著血紅指甲的手裡拿著條銀飾項鍊。
司琪一把扯過,寒眸眯起,音色有著吃人的狠意。
“你要敢動暖暖一根汗毛,我一定讓你活不過明天。”
此刻,司雪芹也從剛才的懼怕中回過神來,她優雅輕笑的靠近司琪,在她耳邊輕聲道。
“我說過,只要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對她怎樣,如果你還是冥頑不靈,先活不過明天的一定是你那位好姐妹,景暖暖。”
項鍊死死握在手裡,司琪默了數秒,以著同樣倨傲的姿勢看著司雪芹警告道。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
隨後,司琪一個轉身,臉色極臭了坐回了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