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離開他吧。我已經辭職了,讓齊珂哥哥我來保護你吧。”
藍齊珂從膝蓋上抬起頭來,牽過蕭晚晴的手,沙啞著聲音低聲對蕭晚晴說。
他的大手在蕭晚晴的小手上輕輕摩挲著,沙啞的聲音裡,帶著幾絲的乞求與期艾。
還有他的淡藍色眼睛,也滿寫著期待。
在a市待了小半年,他沒日沒夜地工作。蕭晚晴早就聽說,他將那個小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公司的業績更是在小半年內翻了一番。
他是優秀的,從小就一直都是優秀的,在國外學習了幾年,又有在晨暉集團的工作經驗,如今的他,是商業界不可多得的人才。
無論在哪裡,也都是能做出一番事業的。
藍齊珂在這小半年中,也曾試過不再去想蕭晚晴。他沒日沒夜的工作,沒日沒夜的一門心思撲在公司上,為的就是能夠把腦海裡的她給抹去。
但是,他失敗了。
只要在安靜下來的時候,他總是會想起她。
想起她輕聲喚他“齊珂哥哥”,想起她甜美的笑,想起她笑起來眯縫起來的峨眉月。
想起她的一切一切。
他現,他越是閉著自己不去想她,就越是不能把她從腦海中抹去。
於是,在年假到來之際,他向歐陽寒雪提交了辭呈。
他決定,帶著蕭晚晴離開曼城,回到他們熟悉的海城去,回到屬於他們的海城去,去那裡,重新開始屬於他們的生活。
在聽到蕭晚晴被綁架後,藍齊珂這種想法更加強烈了。
不能讓蕭晚晴再有危險,不能讓她再有一點點的危險。
所以,藍齊珂對蕭晚晴說出了這樣的話。
他默默注視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等待著,期待著。
“齊珂哥哥,圓圓小姐知道你回來了嗎?”
蕭晚晴輕輕地從藍齊珂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小手,低頭,小聲問道。
藍齊珂一下癱靠在沙後背上,整個人像突然沒了氣的氣球那般,癱坐在那裡。
來之前他就想著,蕭晚晴一定會問到歐陽圓圓的事,果然。
她真的就是這樣問的。
他靠在沙上,閉上眼睛坐了一會兒,而後幽幽說了句。
“晚晴,其實我對圓圓,真的只是兄妹間的感情。那只是因為她的父親,是我父親的救命恩人。”
“我把她當妹妹,一直都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
藍齊珂感覺整個人突然沒了力氣一樣,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
那樣幽幽地說著,閉著眼睛幽幽說著。
“我也把齊珂哥哥當成自己的哥哥,也一直把齊珂哥哥當成自己的親哥哥。”
蕭晚晴給藍齊珂的杯子裡倒上茶水,也這樣輕輕慢慢地說。
那樣輕慢的聲音,輕輕飄來,飄進藍齊珂的耳中,讓他驀地睜開了眼睛。
“晚晴,歐陽寒雪有未婚妻。他早就有婚約的,他是晨暉集團的總裁,你不過是他的秘書助理。”
藍齊珂想也沒想,一下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失去了理智般,說出了這樣的話,說出了平日裡的他不可能說出的,這樣血淋淋的現實來。
他直直地看著蕭晚晴,那樣睜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蕭晚晴在給自己倒茶,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看著藍齊珂微微一笑。
“齊珂哥哥,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
她微笑著說完這一句,把手中的茶壺放下,捧起茶杯喝了口,溫溫說道。
她說得那樣的風輕雲淡,說得那樣輕描淡寫,說得藍齊珂的眉頭更蹙緊。
“他都跟你說了?”
“說什麼?”蕭晚晴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