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也和蘇含鈺之間的恩怨,斯宴略有耳聞。
以他如今的地位,只要一條簡訊,就會有人將蘇也連同整個蘇家的恩怨編成一本指南冊遞到斯宴手中。
但他不想從別人口中瞭解蘇也。
於是他問的開門見山,“蘇也,可以跟我講講你的事的?”
“我的事?什麼事?”
“隨便什麼,只要是和你有關的事都可以。”斯宴與蘇也碰杯,皺著眉頭喝了一大口冰啤酒,隨後給蘇也拋了個引子,“比如,你的身世。”
身世,是蘇也最不想提及的話題。
她的人生,用狗血兩個字來形容絲毫不為過。
而這段狗血生活背後藏起來的,是隻有她自己才能窺見的滿目瘡痍。
她不喜歡當著別人的面揭開自己的傷疤,可斯宴不是別人。
他救過自己的命,幫過自己的忙,解過自己的圍,而且蘇也早已經在百度上面把斯宴搜尋了個底朝天,面前的這個人男人,於蘇也而言是沒有身世秘密的。
所以既然自己知道了斯宴的所有,作為朋友,她理所應當也向斯宴坦白。
“該從何說起呢......”蘇也聳聳肩,“其實我小時候並不住在京都,我是在稻禾村出生的,我印象中,好像是在四歲那年,我媽才帶我來了京都吧。那是我第一次坐小汽車,當時傻乎乎的把半個身子探到外面去,還差點從車上掉下去呢。”
“我從小就沒有爸爸,從我記事的那一天起,家裡的就只有媽媽一個人。我媽又要賺錢又要陪我,她常常每天六點多回家,然後給我做飯哄我睡覺,等我睡著了她又出去打工,一直到半夜十二點才回來。睡不了四五個小時,又要起來和麵炒菜,為早餐鋪子做準備。”
“這種日子,一直到我媽帶著我去了陳先生家當保姆後才緩解了許多。”
“陳先生?”斯宴問,“那天追尾我的車的那個男人我記得姓陳,你說他是你的小,他就是陳先生的孩子?”
蘇也嗯了一聲,繼續說道“後來我媽在我十八歲的時候被車撞了。和所有的電視劇情節一樣,我媽被送去醫院後因為內出血已經救不回來了,她臨終前握著我的手說出了我的身世。她說我爸是京都的富蘇世安,讓我拿著她房間餅乾鐵罐頭裡面藏著的合照和信去找他,讓他照顧我的生活。”
蘇也自嘲笑笑,將頭埋得低了一些,“一開始我沒有想去找他。說實話,我挺恨他的。這麼多年,他明明和我們生活在一座城市,可是他卻從來都沒有來看過我和我媽。
我比他對外公開的那個女兒還大一歲,我一直以為我媽是原配,是蘇世安的第一個妻子。誰知道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說到這裡,蘇也沉默了。
低沉的氣壓令斯宴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大錯。
他就不該多嘴問蘇也的身世。
斯宴將手搭在蘇也肩膀上,用極輕極柔的聲音說道“對不起。不說了,我們吃飯。”
蘇也猛地抬眸與斯宴對視,露出了笑。
她的眼眶雖然微微紅,但是並沒有閃爍淚光。
她只是看似隨意的抓起酒瓶,對著瓶口猛吹了三分之二下肚,而後豁達地抹掉唇角的水漬,聳聳肩道“沒事,馬上就要到最狗血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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