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蛤蟆!這年輕人會不會說話呢!
幹這行的都多少有點迷信。
像什麼四、十之類的數字都會盡量避擴音起。
什麼都要往吉利上面靠,像蛤蟆就要說成金蟾。
玉碎了不能說破財,要說擋了災。
他本來還以為這幾個年輕人肯定是懂行的,沒想到一張口就露了餡。
“沒錯,就把這個角磨了。等會切個什麼玻璃種出來,雕成蛤蟆擺桌上喜慶。”
“咳咳...”
那老師傅差點笑出聲,趕緊咳嗽掩飾了一下。
他幫人切石頭幾十年,玻璃種倒是見了不少。
但個頭這麼大的金蟾,你還想要玻璃種,你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前面說了,無論是什麼寶石,越像染了色的玻璃就越值錢。
這和華國古代的鑑定方法不太一樣。
在清代,翡翠越綠價值越高。
而現在主要是看種水,其次才是色。
所謂的種水,其實就是玉石質地是否細膩是否透明。
像那種顆粒比較粗糙,不太透光的,一般形成的年代較短,縫隙比較大。
甚至還有掉色的情況出現。
而高價值的玻璃種翡翠,一定是晶瑩剔透質地細膩的。
那種品質的高貨,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原料都能賣個幾千上萬。
所以林奇剛一出口,就把老師傅逗笑了。
“哈哈,那就預祝老闆旗開得勝了。老小二馬上就開始磨。”
老話怎麼說來著?
叫來都來了。
何況還是鍾老闆親自來請的。
只見他右腳輕點地上的踏板,砂輪呼呼轉了起來。
先小心的將皮殼磨掉一層,還未露出裡面的肉。
便換了一張砂紙開始手工打磨。
現場一行人紛紛屏住呼吸,空氣中就只聽見嚓嚓的打磨聲。
卓問溪興沖沖地蹲在一旁看著師傅打磨。
巫眉抱著膀子站在一旁,玉蔥似的手指時不時敲打一下。
只有林奇沒關注這邊,正對著一堆石頭敲敲打打。
這裡摸摸那裡看看。
看熱鬧是華國人的天性,何況是賭石這麼有噱頭的事情。
這邊剛開始沒多久,慢慢地就有看客圍了上來。
“這料子看著不太行啊,還把馬師傅請出來了,莫非是我眼力不夠?”
“屁,我剛在旁邊聽到了,這料子就兩萬一塊,幾個年輕人切著玩呢。”
“嗨,我說呢。那沒什麼看頭了,咱們先去那邊轉轉?”
“你急什麼,馬師傅都沒說什麼,這裡面肯定有東西。你別一天天毛毛躁躁的,難怪天天虧,跟人學一下啊。”
頓時把那瘦高個說急眼了。
“誰天天虧呢?前天我不是切了個帝王綠的?”
“你那特麼是個毛的帝王綠,王八綠還差不多。打個八折還沒人要,也就你當個寶。”
剛吹噓兩句就被拆穿了,瘦高個訕訕地笑了笑,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真是晦氣,吹牛遇到現場怪了。
隨著打磨的深入,前來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
大多是衝著馬師傅的名號來的。
之前在門口碰到的楊總也來了,身後還帶著一男一女兩個生面孔。
那男的目測四十多歲,挺著一個大肚子,擱古代起碼得是個宰相。
邁著八字步走來,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而女人卻相當年輕靚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