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哥婚事

前文再續,書接上一回。

前邊講到家族準備遷居雲南,且擬將酒業作為家族生存展的生計,選派了十名家族子弟前往安徽濉溪學習釀酒技術。

1、有人說媒

距離出往濉溪老城學習釀酒的日子越來越近,家裡生了一件事。

父親長年在外經商不在家,家裡的重要事情一般都由母親作決定。

這天,家裡來了一個媒人說媒。

由於是為大哥說媒,所以母親將大哥從書房裡叫了出來。

大哥可是到哪都抱著我,我就堂而皇之地來到了大廳。

其他六個弟弟聽到來事兒,全都尾隨,躲在廳後的屏風看熱鬧。

媒人先是稱讚了我家一番,然後說明了來意。

原來同鄉有一戶姓陳的人家,同為商人,獨生女兒年方二八,就是年屆十六歲。

該女子自幼父母把她當男兒養,從小請在私塾老師在家教書識字,不但知書識禮,自小隨父經商,很懂人情世故,而且面容端莊美麗,性格溫良淑德。

母親自然知道凌家準備遷往異地,對當下進行談婚論嫁,心裡不免很不踏實。

我看到母親欲言又止的神情,知道她想婉拒此事。

我雖是嬰兒體態,但是心智並非嬰兒。

我很清楚這個來說媒的女方家庭,無論從門當戶對,還是從女子素質來講,都是十分適合大哥的。

當母親想開言婉拒時,我伸手拉住了母親的手臂。

這個動作,在媒人婆眼裡,只是一個嬰兒想找母親撒嬌的舉動,但是母親和大哥,知道我有話要說。

母親立即停止了婉拒的做法,她微笑地對媒人說:承蒙看上我家軒兒,由於我家主事老爺在外經商未回,這事必須由老爺同意。

媒人笑稱:當然當然!那麼等凌老爺回來,我再上門。

2、青梅竹馬

媒人走後,母親和大哥,大哥抱著我,三人一起來到書房,支走其他人,關上門,密密細談。

這時的我,已經可以說話,雖然語氣幼稚,但是我開口說出來的話從來都不是小兒科。

母親、大哥和我,三人頭靠得很近,他們在專心聽我說話。

我說:將來大哥必定要娶親,如果在這裡有一個適合的同鄉人,對方身家清白單純,又跟我家一樣是經商人家,不妨好好考慮一下,也許將來在家族管理上能助大哥一臂之力。

母親和大哥聽了,覺得很有道理。

母親對我說:將來我們不在此地,這個可能對方家不願意吧?

我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家看中大哥,想必是看中大哥為人,而將來去向,先不要向對方提及。我們不妨先看看女子再說。

母親和大哥點頭讚許。

這個女子與我家同居一鎮,我家在鎮東,她家在鎮西。

大哥對我說:我記得這個女孩,小時候曾一起玩“蹴鞠”,還記得她面容清秀,十分活潑。

我看著大哥微笑回憶的樣子,不期然想起了李白的詩: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

看得出來,大哥對這個女子的印象很好,這大概就是青梅竹馬的模樣吧?

“蹴鞠”就是古時候的足球運動。*

蹴鞠運動的球,那時應該是用藤條或竹子,扎以麻繩,捆成球狀。

蹴鞠運動,根據《戰國策》和《史記》裡的記載:

在我國早在23oo多年前的春秋時期的齊國都城臨淄就流行。

最初這種運動是用作訓練士兵、考察兵將體格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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