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裡正在比賽!!!”
場邊的工作人員看到大批的豐玉高中流氓想要從看臺上跳下來,出言阻止。
但是並沒有效果!
幾個、幾十個人就那麼從二層樓高的看臺往下跳。
要知道籃球館、運動場的一層是木地板,並不是海洋球或是沙墊,是不可能吸收多少墜落力量的。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跳下來直接崴腳,或是撞到其他人受傷。
總之,這批人就像是好萊塢大片裡的喪屍狂潮,看到南烈慘遭ko,嗷嗷嗷怪叫著開始組織敢死隊,要天誅李秋生,然後就開始跳看臺。
場邊的工作人員一開始還試圖人肉上去阻止。
一個、兩個人也許還行,一下子跳下來一堆人,工作人員反而成了少數,他們不敢靠過去了。
跳下來這批人看著真的不像是好人啊!
這些傢伙滿嘴爐灰渣子就算了,個別敞著懷的傢伙,露出了亂七八糟的紋身。
要知道,在整個東亞文化圈裡,紋身都沒有什麼好意思。
在日本江戶時代,幕府將會給罪犯紋身,作為一種恥辱性懲罰。172o年,紋身正式入刑。行刑者會在罪犯的手臂和額頭上紋上特有的圖案,代替割掉鼻子或者耳朵的肉刑。這種刑罰後來持續了15o年之久,直到187o年才被明治政府廢除。
這直接就造成了黑社會、犯罪團伙和紋身緊密結合,直到現代日本。如果一個人身上有紋身,在日本社會到大公司求職,都會被拒絕,更不用提公務員之類的職業了。
賽會的工作人員見到一堆紋身小年輕凶神惡煞地走過來,膽子都要飛了。
拿工資的臭中年人,拼什麼命啊!
善意的提醒李秋生逃跑之後,他們馬上就裝作啥都不知道,去“拯救”重傷的南烈了。
“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絕對不能讓傷員再受到二次傷害!他這麼壯的一個籃球球員,至少需要了四個人一起抬吧?”
於是,找來擔架的工作人員們四五六七個一起抬著南烈躲到賽場的另一邊,比較清靜的地方。
“尤拉!把南烈打倒的那個傢伙!今天你死定了!我們要替南烈報仇!”
“替南烈報仇!”
“衝上去!”
這群凶神惡煞的傢伙朝李秋生衝了過去。
“我帶著他們跑,你們別管了,把比賽打完!千萬別管!他們追不上我的!”
剛才沒有波及到湘北隊的其他人,現在李秋生也不會讓這幫小混混波及到湘北隊的其他人。赤木、木暮感動得都要流下眼淚了。李秋生相當於一個人把事情全都攬下來了。
“來啊!你們來追我啊!你們這幫豐玉高中的廢物!我打賭你們一輩子都買不起好車,住不上公寓,吃不起西瓜,泡不上美眉。”
李秋生對著幾十位不良少年展開無情的嘲諷,然後轉身就跑。
果然,他一跑,後面帶著一長隊不良少年跟著跑,出“轟隆隆”的聲音。
這才是真的“跑轟”吧。
“李秋生君,沒事吧?”三井看著李秋生在一群人的追殺下越跑越遠,握緊雙拳,“要不我叫幾個保鏢過來救他?”
“不需要。”櫻木花道搖了搖頭,“那是摔跤男啊,他只要不回頭,這幾十個衰男,有誰能追上他的?就算他回頭,這幾十個衰男能打倒他嗎?只要他們不一起上,這幫雜碎,我一個人就能解決。”
“吹牛。”流川楓少見地插入了聊天。
“不是吹牛,那幫傢伙很可能單挑連鐵男都打不過,連崛田德男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打得過摔跤男!那可是能夠跟我——櫻木花道一較高下的英雄豪傑!”
“呸——!”
三井壽、流川楓、宮城良田一起反對。
什麼櫻木花道,什麼英雄豪傑,開什麼玩笑!
赤木剛憲倒是沒有給與評論,李秋生果斷地攔住南烈,防止他狗急跳牆,果斷將豐玉高中的籃球流氓引走,都是英雄豪傑的行為啊!
如果稍後,賽事組委會以李秋生對南烈的暴力行為,做出加罰的判定,他赤木剛憲一定會據理力爭的!
木暮一開始揉著眼睛的,擔心李秋生的安全,現在揉著眼睛擔心下場比賽。如果李秋生受傷了,下場比賽怎麼辦?如果李秋生沒有受傷,被追加懲罰禁賽了,下場比賽怎麼辦?
安西教練心裡很激動,但他剛才真的站不起來。
別說剛才,就是現在,他也站不起來。
他已經偷偷從口袋裡拿出治療心臟病的藥物,塞進嘴了雙倍劑量。
心臟難受,還沒緩過來。
剛才短短几分鐘之內生的事情,給他的心臟帶來了太大的壓力。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坐在座位上,假裝自己完全不在乎。
「安西光義算了,算了,他要出什麼事,我就找人擔待著。」
場邊的醫生說南烈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撞破了頭,可能有點輕微腦震盪而已。而且他已經被罰下了,所以更不會影響到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