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北已經是全國十六強了。
但這個名次對於李秋生來說,毫無意義。籃球系統裡16強沒有任何獎勵!實際上湘北如果被排除在四強之外,【全國制霸】的任務都會算是完全失敗。
這個名次對於赤木剛憲也毫無意義。
因為他已經把進入深澤體育大學的機會,與湘北隊揚眉吐氣繫結在一起了。如果湘北隊拿不到四強,深澤體育大學是不會讓他保送的。而進入其他大學,對赤木的人生來說,就會增加極大的變數。
因為深澤體育大學是排名第一的籃球強校,籃球部裡有好幾個日本籃球國家隊的成員!能夠進入深澤體育大學,成為替補中鋒或是主力中鋒,本身就意味著職業道路的金鑰匙!
在有金錶組存在的日本,這把金鑰匙真的會決定一個人的前途命運。
十六強對於三井壽、宮城良田或是木暮公延,也都毫無意義。
在得到了流川楓和櫻木需要留院觀察的訊息之後,安西教練詢問明天的比賽還要不要打。這個問題的答案讓籃球部的所有人,包括彩子、晴子,甚至包括兩名傷員,一起來投票決定。
“櫻木和流川無法上場,明天要對陣a級球隊愛和學院,將是一場不知道能不能贏的苦戰。 我們可能會輸得非常難看,如果現在棄權,我們明天能去醫院陪他們,等留院觀察和各種檢查的成績出來之後,可以一起回去。”
安西教練在大家把結果寫在紙條上之前,還說了幾句,似乎想要勸說大家放棄比賽。
然後每個人都會在一張完全相等大小的白紙上寫下自己的決定。
“這些投票是不記名的。不用擔心你有個人的意見,跟別人不同。”
而在電話另一端,陪同櫻木和流川楓的赤木和李秋生等人會在最後透過詢問投票。他們就沒辦法匿名了。但是安西教練親自接電話,並保證不會把他們的選擇透露出來。
嗨,一共就四票。赤木、李秋生、櫻木和流川,誰怕投票結果外洩啊!
很快,投票結束了。
安西教練開始唱票。他將結果用劃“正”字的方法直接寫在籃球戰術白板上。
“一票要打,一票要打,一票要打……”
投票的結果公佈!
很簡單,打,全票、每個人寫的都是要打,沒有一個人想要放棄比賽。
“好吧。明天的比賽,湘北不會放棄。”安西教練將最後一張紙條放回紙箱子,“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所以明天不論落後多少分,輸得多難看,那都是你們自找的。”
“耶!”湘北的球員們紛紛歡呼!他們為自己能夠不齊全,能夠繼續比賽歡呼。
李秋生在感慨安西教練玩弄人心的水平,額,不,是帶隊、管理球隊的水平。本來在與山王工業的比賽之後,因為櫻木和流川楓的問題,大家的內心是非常失落的。因為所有人都在預判,明天的比賽湘北肯定會輸。
他們的情緒,安西教練是看在眼裡的。
然後,他就用了這招,透過一場所謂的“選擇”,讓每個人對明天的比賽重新激起興趣,並且摘掉了擔心輸球的包袱,甚至連十六進八的緊張都被消除了。
“輸球?那就輸球唄!至少我們沒有知難而退、半途而廢,透過棄權來逃避這場比賽。至少我們會在比賽中拼盡全力,揮出一切力量,爭取一個最好的結果,也許不會輸得那麼難看,甚至能夠以殘缺的陣容把愛和學院打得一身狼狽,誰知道呢?”
這是三井壽剛才詢問角田悟,他做出的回答。
他的想法非常典型。現在這就是大部分湘北球員的真實心情!
“我這裡有一些之前收集到的愛和學院的比賽錄影。我們可以到客廳的電視上一起看。”
安西教練開啟了剛才放在榻榻米旁邊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了好幾盤錄影帶。
“太好了!”
湘北隊員們彷彿回到了對陣山王工業之前的晚上,全神貫注地渴望著瞭解對手,不只是缺點還有優點,在比賽之前去思考對策。
另一邊,在醫院,一小時之後,李秋生和赤木等到了來換班的彩子和晴子,終於可以回溫泉旅館進行備戰了。
“那兩個不省心的傢伙就交給你們了。”赤木用食指戳著櫻木的腦袋說。
櫻木的頭上已經捱了好幾下,起了好幾個大包,如果赤木剛憲不離開,明天就能看到當代的佛祖了……那估計櫻木短期內也沒辦法歸隊了……基本要被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