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佈滿汗漬的臉扭曲了一瞬間，和譚抒雁大眼瞪小眼，還是譚抒雁先開了口。
“黃紙用完了，還沒買。”
譚抒雁表情無辜，看得王茂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
“那我陪你去最近的店裡買。”
王茂掏出手機就要搜尋，譚抒雁擺手制止了他。
“那些沒用，不正宗。”
黃紙還分正不正宗的？王茂有些疑惑，譚抒雁轉頭就往前面走去。
“誒等等我，你還挺高冷的。”
王茂追上譚抒雁，嘴裡吐槽譚抒雁的臭屁性格，時不時就不理人，這是高人的通病嗎。
譚抒雁給了一個冷眼，王茂乖乖舉手投降，急中生智跑到旁邊的小店買了串糖葫蘆討好譚抒雁，譚抒雁接過糖葫蘆舔了一口，神色都柔和了許多。
感受到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譚抒雁的心情明媚了不少，面對碎嘴子的王茂，也會時不時搭腔幾句。
王茂咂咂嘴，好像摸出了點相處的門道。
譚抒雁不知道自己吃貨的本質被人看破了，帶著王茂拐了兩條街，來到了上次的市場門口。
“就是這嗎？”
王茂摸了摸下巴，他身上的警服過於明顯，導致來往的人都忍不住看上幾眼，譚抒雁搖搖頭，步伐一轉又進了旁邊的小巷子。
“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看著越幽靜的小路，王茂忍不住詢問，譚抒雁似笑非笑，難得升起一絲逗弄的情緒。
“前面有人帶路啊，你沒看到嗎。”
王茂頭皮一炸，佯裝鎮定的轉過頭，看著空蕩蕩的小路，乾笑了兩聲。
“這玩笑可不好笑，你也會調皮。”
話雖如此，但之後的路上，王茂和譚抒雁之間從一人寬的距離縮到了一個拳頭，譚抒雁看像王茂，王茂左看右看，就是不和譚抒雁對視。
“小孩你又來了？”
老奶奶這次沒有躺在搖椅上，而是坐在店門口，手裡拿著一壺清茶，悠哉的曬太陽。
老奶奶抬頭一看，就見到不遠處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的有些詫異，譚抒雁對老奶奶點頭問好。
“奶奶我來買東西。”
開店哪有不迎客的道理，譚抒雁這次手握鉅款，拿起東西也毫不客氣，王茂被譚抒雁的豪爽震住，看來女人都一樣，只要買東西就停不下來。
“奶奶，那個桃木賣嗎？”
“小孩還認得出桃木呢。”
老奶奶渾濁的雙眼一瞬間清明瞭幾分，內心對譚抒雁的身份有了些許思量。
“身後那個小夥子是你男朋友嗎？”
譚抒雁的眼神已經黏在那塊桃木身上了，半點沒有留給身後的王茂。
“不是，是我的客戶。”
王茂摸了摸鼻子，對老奶奶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看的老奶奶連連點頭，直誇小夥子長的帥氣。
譚抒雁上前仔細觀察桃木，估計得有上百年的樹齡，通體勻稱，是個做木劍的好料子。
“小孩真想買啊？”
譚抒雁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老奶奶伸手比了個數。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