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在譚抒雁的手上轉悠了幾圈,緊接著譚抒雁向上一拋,銅錢在半空中翻轉了幾圈,最後掉落在地上。
謝必安和胡塗靜靜地看著譚抒雁的舉動,銅錢在地上不斷翻滾,其中一枚竟詭異地立在地上,沒有顯示任何一個面。
譚抒雁不由地挑眉,有點意思。
“這是……”
饒是對此不甚瞭解的胡途,也知道這樣的情況不太正常。
“難怪你聞不到,那傢伙根本就沒走。”
此話一出,不僅是胡途露出被震驚到神色,躲在暗處的身影也不由得一僵。
只有謝必安面色平靜,彷彿對這個情況早已知情。
“不應該啊,如果他就在這裡,我不可能聞不到。”
胡途喃喃自語,用鼻子在空氣中用力一嗅,除了一些刺鼻的香料,其餘沒有半點現。
譚抒雁向四周看了一圈,儘管鎖定了大致的方向,但周圍一片的物品頗多,譚抒雁一時間也無法辨別。
“謝大人,你可有法子讓那個傢伙出來。”
譚抒雁開口,謝必安自然不會不答應,當即就喚出了鐵鏈,朝四處飛去。
躲在暗處的血族緊張地盯著謝必安的一舉一動,見謝必安漫無目的地用鐵鏈進攻,血族的心稍稍鬆了口氣。
想來也是個能力差點……
一道鐵鏈咻的一聲穿過血族的臉頰旁邊,距離血族的所處的地方不過半米的距離。
血族的後背唰地冒出冷汗,這對血族來說可不常見。
不同於人類,血族沒有汗腺這個東西的存在,如果想要血族出汗,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在極度驚恐的前提下,體內的血液會強行轉化成汗水。
如果沒有吸食人類的血液,血族體內的血用一點少一點,根本無法靠自己再生,眼下這個狀況,血族體內的血液減少分毫,對於他來說都是致命的存在。
察覺到後背的溼意,血族連忙放鬆身體,平穩自己的情緒。
沒關係,只是偶然而已。
血族心底這麼安慰自己,嘴角甚至鼓勵似的後勾起一抹微笑,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只見那鐵鏈穿透了牆壁後,並沒有如其它的鐵鏈一般迅撤離,而是如同倒車一般,一點點往後退。
血族看著鐵鏈慢慢退到與自己齊平,然後極其人性化地扭頭,哪怕它沒有長眼睛,血族也有種被盯住的感覺。
“找到了。”
謝必安清冷的聲音響起,不止傳到了譚抒雁兩人的耳朵,更傳到了血族的耳朵裡。
一陣巨響過後,血族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鐵鏈狠狠地砸到臉上,整個身子都被巨大的力道丟到了譚抒雁三人的面前。
“啊!真的在這裡。”
胡途驚呼一聲,腦袋上的大耳朵不停的擺動,一雙眼睛布靈布靈的看著譚抒雁,裡頭寫滿了崇拜。
譚抒雁被這樣的胡途萌到,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動。
最終譚抒雁還是沒有忍住誘惑,抬起手飛快的在胡途的腦袋上揉了揉,離開前還趁機捏了捏毛茸茸的耳朵。
胡途眨巴眨巴眼睛,對譚抒雁的動作沒有絲毫抵抗,他是狐族最小的後輩,對這種摸摸早就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