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顧言笙看到祂怒,她便眼前一黑,消失在了原地。
等她回過神來,才現自己懸浮在小漁村的上空。
底下是穿透耳膜的嚎哭聲,哭聲尖利刺耳。
腳下是被海水淹沒的小漁村,平房紛紛傾塌,無數的村民在洪水中垂死掙扎,他們原本還沉浸在美好的睡夢之中,誰能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來勢洶洶的海嘯。
瀕死的絕望蔓延在小漁村上下。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醒悟過來,他們得罪的根本就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鄉間野神,而是一位不容任何人挑戰權威、至高無上的神明。
“我們錯了,河神大人!”有越來越多的人在水中伸出雙手搖擺,痛哭流涕地後悔大喊。
海上還有女人和小孩們坐在自家的小船裡,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看著漫天的洪水襲來,瑟瑟抖。
但更多的是沒能來得及找到小船的村民們直接被淹沒在了水中,一蹶不振。
沒過多久,水上就屍橫遍佈。
顧言笙的臉色有點蒼白,她抿緊唇角,俯視著底下絕望哭泣的人們,畢竟有些事情聽上去和經歷完全是兩碼事。
下一瞬,天空便被撕裂開來。
河神踱步,踏著虛空而來。
風聲獵獵,銀白色的長掠過祂蒼白的臉頰,他的神情漠然,眼眸如深淵一般,泛著濃重的暗色。
顧言笙呼吸一滯,在視線觸及祂眼眸的瞬間,她彷彿陷入無盡黑暗的泥沼中,脫身不得。
“滿意你看到的嗎?”祂微微勾唇,朝她露出一個蔓延著血腥味道的笑容。
一股刺骨的寒涼從她的腳踝順著爬上了脊樑,全身立馬起滿了雞皮疙瘩,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心中危機爆表。
艹!
現在的河神有點不對勁。
“你說的...”顧言笙嚥了咽口水,猶豫地指了指下面,“不會是小漁村吧?”
祂垂眸,無情地俯瞰著底下的螻蟻。
好半晌,她才聽到河神的模稜兩可的回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這是你想要的嗎?讓小漁村的所有人都葬生在海嘯裡。”她有些不忍地別過視線,即使身體很害怕,但她卻覺得這樣的懲罰實在過於重了。
“哦?”
河神凌空伸出一隻手,細碎的光芒微閃,瘦弱嬌小的少女便落到了他的懷裡。
祂掐住她的腰肢,感覺到了手中的溫軟,他沒什麼表情地說道,“不忍心?”
顧言笙抖了一下,整個人有點無力,心底不由地暗罵道艹,這河神不是個老色胚吧,怎麼專挑她敏感的地方捏。
她微微喘了口氣,勉強鎮定地回道“這個懲罰對於小漁村而言,我覺得過重了,雖然他們有錯,但是...”
河神的手指仿若靈敏的遊蛇一般,從衣服下襬伸進去,摸著她腰上細軟的肌膚,他垂落在顧言笙耳朵旁的聲音格外喑啞,“嗯,繼續。”
顧言笙儘量忽略想要跳起來的衝動,求生欲旺盛的她繼續抖著聲音說道“有很多人只是被煽動者,他們不至於...還有那些小孩、老人、女人這樣的弱勢群體,這樣的...嘶”河神的手勁大了起來,白皙的腰部都是被掐出來的青紫,真的很疼!
有句話說得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比方說...他奶奶的狗河神。
她的氣息不穩,直接視死如歸地快把話說完“這些弱勢群體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河神停下手,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