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佳明自然也看到了花圃的變化，但他的骨鞭仍舊纏住王衝的九齒釘耙，九齒釘耙距離他的頭越來越近。
“等等！”湯佳明喘著氣。
“怎麼了？”王衝不耐煩地開口。
“我知道，我肯定會死了，”湯佳明看著王衝背後的黑點越來越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王衝挑眉，“你在開玩笑？”
“我可以把我身上的道具都給你，雖然不及你手上的這把九齒釘耙好，但是保命還是可以的。”湯佳明低頭，狀似已經放棄了掙扎，“畢竟衝哥是個老人，我只不過是個沒經歷過幾次的菜雞，我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你。”
鄭一成握著十字弩的手都快握不穩了，數以百計的人頭距離他們已經不到十米了，湯佳明到底在幹什麼。
“說說看。”王衝對他身上的道具頗感興趣，放鬆了手上的力道。
湯佳明慢慢的抬起頭，唇角勾著一絲詭異的笑。
王衝皺眉，這人怎麼看上去怪怪的，“要說快說，別廢話。”
“好啊，”他歪頭看著王衝一字一頓地說道，“自然是送你一程。”
隨即他腳下猛然使力踹向王衝的小腹，王衝手抖了抖，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湯佳明接著側身避開九齒釘耙，骨鞭順勢收回，纏到王衝的上身，將他扔向了身後的黑色浪潮。
王衝身體沒站穩，跌進了人頭覆蓋的黑海中，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身後已經來了無數的鬼怪。
一個個人頭瞬間把他淹沒了，轉眼間，王衝整個人就消失了，只留下一具單薄的骨架。
“湯佳明！快走！”鄭一成的視線被湯佳明擋住，根本沒看清前面他們兩人的互動，“它們來了！”
“我來了。”湯佳明轉身朝著鄭一成跑來，兩人沒多想直接朝著別墅裡衝去，還將別墅那扇通向後花園的門一口關上。
鄭一成擦了擦汗，“太驚險了！”
“是啊是啊。”湯佳明靠在牆上，臉色慘白。
“王衝呢？”鄭一成這才反應過來，進來的怎麼只有他們兩人。
“我也不知道啊。”湯佳明有些茫然，“我剛剛看著鬼怪來了，直接跟著你一起跑了，沒顧上他，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臥槽，那他豈不是，”鄭一成想到那群人頭，就覺得不太妙，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但他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奇怪。
————
“......”
“事情就是這樣。”鄭一成滔滔不絕地說了來龍去脈，說到後面，口還有點幹。
顧言笙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艱難地從他的話語中提取了關鍵字眼，“你們三人去了後花園，你跟王衝先起了矛盾，湯佳明勸了你們。”
“是啊。”
“之後你進了薔薇花花圃，現下面埋藏的是一個個人頭。”
“我本來還想著這花朵怎麼不用陽光照射，最後我知道了，應該是靠著屍體的養分生長的。”鄭一成有些後怕，一想到手裡摸到的頭絲和人頭，胃開始泛酸。
“你從花圃出來，就現他們二人對峙，王衝作勢要殺了湯佳明。”
“是啊，要不是我趕到，咱們人方就少一個人了。”鄭一成自豪地點頭。
“......”顧言笙將他說的話捋了捋，看他這副得瑟的模樣，結合她分析的線索，有些一言難盡地對他說道，“你就沒現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