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哈米斯的那張豬臉上油膩的眼神和嘴裡要掉不掉的涎水。
顧言笙忍住想要錘爆他的衝動“哈米斯大人,我身體不太舒服,就先上去休息一會。”
“不舒服?!沒事吧,要不要緊?”哈米斯聞言,立馬關切地靠近她,甚至還伸出一隻泛黃的豬手想要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朝旁邊裝作無意地避開,手捂住口鼻,“嘔,嘔。”
撕心裂肺的乾嘔聲讓哈米斯停下了步伐,神情不悅起來。
少女虛弱著張白臉,細聲細氣道“可能昨天吃壞肚子了,就不勞煩哈米斯大人了,嘔嘔...”
“你還不快滾進去,別噁心到大人。”塞恩皺眉,對她的失態極為不滿,但他也不想錯過巴結哈米斯大人的機會,於是他繼續掛著諂媚的笑對他說道“大人,小女身體不適,要不讓她先回去休息,等她好一些了,我立馬就把她給您送上府來。”
哈米斯遺憾地收回手,故作擔憂地嘆氣,“你這裡的條件我不太放心,不如明天就將伊芙小姐送到我的府上,好好醫治。”
顧言笙打了個趔趄,這老男人還真是色字上頭,一刻都不想等。
塞恩是什麼人,混跡了花街小巷多年,自然聽懂了哈米斯的意思,“大人明天在府裡等著好訊息就是。”
她離開前廳的步伐快了些,直接奔上二樓。
不能再拖了,等完成閣樓那項次任務後就立刻離開。
————
塞恩家,此時233o。
顧言笙趁著塞恩熟睡,悄悄來到堆積著灰層覆蓋的雜物的偏僻角落,敏捷地避開那些障礙物,順著陳舊的、踩上去吱吱呀呀的木梯往閣樓行去。
昏暗的閣樓上,狹小的窗戶被黃舊的木條釘死,只能從那些腐朽、破敗的縫隙間透過些許月光。
她將提起的煤油燈擱置在佈滿灰層的木箱上,空氣中漂浮著厚重的灰土,顧言笙沒注意吸到幾顆粉層,嗆得咳嗽了幾聲,她伸出手捂住唇,把剩下的聲音剋制回去。
【次任務1薩恩家中的閣樓總是嘎吱生響,請於午夜十二點之前上閣樓探查真相。任務獎勵2oo積分。】
可她並未現閣樓有怪異的響聲啊。
藉著煤油燈微弱的光芒,顧言笙四處摩挲翻找著,希望能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陳舊的木箱被她依次開啟。
累累白骨,碎屍斷肉。
看不清臉的雪白顱骨堆積在箱內,一層又一層。
她的掌心滲出汗水,有些許拿不定主意。
只剩下最後一個木箱。
如果說開啟箱子可能是個契機,那麼會不會最後一個木箱便是成功開啟怪談的突破口呢。
這樣的遲疑並未持續多久,她便摸上了木箱的邊緣。
一陣涼風從她的袖口吹拂而過,冷地像是結上了一層冰霜。
顧言笙的手指按住箱邊,咬了咬牙,一點點地將它拉開。
出乎意料的是木箱之內只有一本厚厚的筆記。
筆記被塵封了許久,藍色的書皮外積累了厚厚的灰。
她翻開筆記,第一面只寫了一句話,字型娟秀端正,透著溫婉。
看上去像是女人的字跡。
“我有罪,我是不被神原諒的罪徒。”罪徒?
顧言笙疑惑,再開啟後面一頁,密密麻麻的紅字和已經完全乾涸的黃褐色血跡,“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經歷的歲月久了,有些字還有些模糊,粘連到一塊。
接下去兩頁,上面都是奇怪的字元,排列在一塊,只讀上其中兩字便很拗口。
她皺眉繼續翻,中間一大片空白,但在最後一頁,粘連著大片乾涸的血漬。
其中潦草地寫著一串血字,“此咒可召喚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