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系統連線成功,連線成功!】
機械的提示音終於停下來了。
身旁的男人已經不在,只殘留著空氣中一縷若有若無的淡香。
顧言笙探出手指輕輕地碰觸著自己紅腫不堪的唇瓣,疼、麻、癢,她這才理清了混亂的思緒,清醒地認知到這不是幻覺。
也就是他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如果說閻烈是他惡念的殘識,那麼接下去,她行事必須萬分的小心,絕不能被他看出來異常。
她抬起眼眸,此刻牆壁上的時鐘指標正好指向了十二點。
“咔噠。”
大門中央,那被祭司重新拴上的特殊材質的鐵鏈,被來人毫不留情地用刀具輕鬆斬斷。
外面不見星月,是一片不見底的深黑。
陰冷的寒風順著推開的縫隙直直地朝裡面灌進來。
一絲絲地鑽進她的面板裡,帶著讓人頭皮麻的冷。
顧言笙打了個寒噤,哆嗦著手指給自己披了一件外衫。
“噠、噠、噠”
幽深的黑暗裡緩緩地踏出一隻黑皮軍靴,踩在光滑的地板上,隨意懶散的步伐如同一串毫無規律的鼓點,卻又帶著隱秘的壓迫力。
讓人心懼。
殿內放置在兩旁的燭燈突然一盞盞地自亮了起來,卻散著極其詭異的青白光芒,閃閃爍爍。
她不自覺地抓緊被子,心裡咚咚咚地跳的厲害。
這他媽的不對勁!
“顧言笙,我把人帶來了。”
熟悉冷硬的語調,將她從怔楞中猛地拉了回來。
男人順手解開了純黑色的外袍,露出裡面的薄薄盔甲,勾勒著挺拔有力的身軀。火紅色的碎遮住了他狹長的眼眸,他俊美的面容上如同往常,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顧言笙心底默默鬆了一口氣,看起來還算正常。
她暗暗地鬆開手指,歪著腦袋,勾唇笑了笑“大佬,塞恩他們在哪兒?”
閻烈錯開幾步。
她的視線則從他的背後望去。
一個形容枯槁的瘦弱男子跪伏在地上,外身只罩了件能蔽體的衣衫,手裡還緊緊懷抱著一個圓球狀的物體,他慢慢抬起頭,看清少女的模樣後,只怔了2秒,便了然地掛起扭曲的笑容來。
“原來要見我的人...是我的好女兒啊~”
閻烈靠在床邊的一根柱子旁,手指把玩著一張薄薄的刀片,翻飛間,隱約能從金屬的透明光澤裡反射出一雙陰騖冷漠的眼眸,若仔細看去,可以現這雙眼眸的餘光竟是停留在了少女那由於過度的親吻染的嬌豔剔透的紅唇處。
顧言笙揉了揉鼻子,她怎麼覺得身上毛毛的,就像是有人在暗中窺視一般。
“塞恩。”
不同於貧困窟裡叫他父親的伊芙,她現在連半分假都懶得裝。
“你知道閣樓三層的女人是誰嗎?”
“啊~”
塞恩聽到“閣樓”兩字後,突然激動地捏緊懷裡的“圓球”,整個人跟得了帕金森一樣劇烈地興奮顫抖著,他舔了舔唇,聲音沙啞“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