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恍惚的塞恩抖著手指撿起馬克的頭顱,隨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聖殿。
地上的那本藍色筆記,一片溼漉漉的,透明的淚漬交雜著鮮紅的血跡。
閻烈彎下身,撿起那本髒汙的筆記,遞給顧言笙,“a級道具,這個支線任務的獎勵還算豐厚。”
顧言笙聳聳肩,準備接過他手裡的筆記。
男人的手離開時,若有似無地擦過少女溫熱的手心。
帶著一絲特殊、隱秘的挑逗。
她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閻烈則垂著眸,修長的手指挑起一張乾淨雪白的帕巾,將二人接觸的位置細緻地擦拭,那一絲不苟的神情在顧言笙的眼中明晃晃地等同於嫌棄。
真是艹了!剛剛絕對是錯覺。
他微微側身,整張面容隱在陰影處“距離祭祀那天,你只剩下三日,有找到方法嗎?”
顧言笙將筆記本扔回空間,整個人頓時像被戳破了氣球般鬆懈無力,聲音又軟又細“沒有。”
找什麼方法啊,抱著男朋友的大腿不香!但現在還不是她暴露的時機,所以明面上還得裝個樣子。
閻烈的視線輕輕落在她的身上,少女白皙纖弱的天鵝脖頸彎起一道完美的弧度,從他的角度往下看,還能看到她輕薄的衣衫是稍稍拉開著的,隱約露出精緻的鎖骨。
看起來真是相當脆弱,就像一隻供人玩弄的白兔,軟軟的,沒有一點攻擊力,即便再怎麼對待,也沒有能力反抗...
會不會哭呢。
嘖。
那雙幽暗的眼眸裡輕輕翻滾著濃郁的瘋狂神色。
直到眼前的少女翹著二郎腿,毫無形象地坐在床沿後。
他才收回那些陰暗的情緒。
“我被關在這裡好幾日了...其間也沒見到什麼人,所以對這個副本的探索僅限於淺層次,有關於邪神的劇情一概不知。”她的手指託著下顎,漂亮的水眸彎了彎,對著男人笑吟吟道,“閻烈大佬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呢?”
男人眯了眯眼,狹長的眼尾下垂,迸射出一絲冷冽。
他邁著長腿從暗處不疾不徐地走出來,腳步緩慢卻沉穩。
少女唇瓣處的紅腫還未消散,仍舊帶著那人充滿強勢、佔有的痕跡。
周遭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度,空氣中瀰漫著冷凝壓抑的氣息,讓人難以喘息。
片刻,他走到少女的面前。
“你問我?”
薄唇輕啟,一字一頓吐出來的話語卻浸足了冷意。
顧言笙的身子僵了僵,兩人之間的距離靠地太近了。
她下意識地把屁股往床裡面挪了挪,眨了眨無害的眼,滿臉真誠虛假“是啊,問你。”
只是心裡早就把男人從頭到腳地罵了一遍。
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做什麼,別以為她不知道這男人想要對她圖謀不軌。
“我確實有一個辦法。”
哦豁!要露馬腳了嗎!
她的心臟激動地砰砰直跳,“什麼辦法?”
閻烈幽深的眼眸盯著他,那道森冷的目光彷彿纏繞著無數的惡意。
薄薄的唇角微揚,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平日裡那道冷硬的語氣裡竟多了些許怪異的溫柔。
“顧言笙。”
“啊?”
顧言笙則半疑惑地皺眉看他,這個時候叫她名字幹什麼,搞毛線。
閻烈將膝蓋半跪在c邊,微微俯下身,一隻手呈壓迫式地壓在她背後的牆面,另一隻手則牢牢地攥住她的下巴。
好傢伙,佔她便宜!
顧言笙的手指扣住閻烈的手腕,想將男人的手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