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反感,顧言安,你滾開。”
顧言笙別過臉,素白的手指握成拳,眼角有些紅。
這個色鬼絕對是想佔她便宜。
少年將她的神情一分不差地看得仔細。
倏而站起身,手也沒忘記攬住她的腰連帶著起來。
掌心很熱,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那種穿透肌膚的溫度。
顧言笙炸毛了,氣急敗壞地抬起腿踢他,卻反被他輕鬆地握住腳踝。
之前沾到牛奶的地方黏黏糊糊,溼噠噠的。
顧言安抽出一張紙巾,細緻緩慢地將那處擦得乾乾淨淨。
指腹時不時地碰到軟綿綿的肌膚,輕輕點點,說不上他到底是好心還是故意。
顧言笙的手緊緊地攥著桌角,很癢。
可她現在單腳站著,另一隻腿又被牢牢地抓在某人掌中。
動彈不得。
“弟弟,你鬆開我。”
她只好咬緊牙,低著聲音,迫於形勢地向他服軟。
少年單膝跪地,紙巾順著腿下滑,擦拭到腳踝,再到白皙纖美的足。
她腳上的肌膚非常敏感,只是輕輕一擦,身體便剋制不住地顫抖。
顧言笙捂住唇,眼角快被憋出淚水了,“你他媽的混蛋!”
被口不擇言罵“混蛋”的人,手指則不經意地用力擦過其中一寸肌膚。
她身體僵硬。
顧言安則勾起唇角,是這裡啊。
紙巾被牛奶染的很溼了。
“夠了...已經很乾淨了。”顧言笙有氣無力道。
她已經徹底放棄了,這鬼分明是軟硬不吃。
“乾淨了嗎?”少年抽回紙巾,那處白皙的腳背上已佈滿了擦拭的紅痕,他若有所思地點頭,“是挺乾淨的。”
顧言安終於鬆開抓住她腳腕的手,站起身拉開她旁邊的那把椅子,又神情自若地坐下,半點沒有剛才流氓的混樣。
她又氣又急,睜著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顧言安吃東西很慢,像是古時候的那種貴族,即便是手裡拿著吐司這樣粗魯的吃食姿態,也能被他吃出幾分優雅。
少年察覺到投來的視線熱度,歪頭看著她,疑惑不解道“姐姐,你的眼睛這樣不累嗎?”
“呵呵,不累啊,我當然不累!”顧言笙拉開一張離他最遠的椅子,安全距離拖長,便有了底氣,“你剛剛在做什麼,是聽不到我說的話嗎,顧言安,倒不知道你現在還多了一個耳背的毛病。”
少年抿了抿牛奶,無辜地看她,囁嚅“姐姐,我剛剛是在幫你。”
“用不著你幫,我自己可以!”她拍了拍桌子,臉上的熱氣沒消,還是紅撲撲的,“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說完便怒氣衝衝地離開,半刻都不想呆在這裡。
許是被他氣地狠了,連洋娃娃都沒帶上。
少年托腮,看著她走路都不穩的背影。
手指觸控的軟度到現在都有些意猶未盡。
他倏然笑了。
小白兔,好像生氣了。
也不知道...那裡摸上去會不會比腿上更軟呢。
他的眼底掀起一絲詭譎的波瀾。
“嗚嗚嗚~”
驟然在耳畔響起的機械音,雖然是洋娃娃,但卻能很明顯地聽出來,它在哭,還是特別委屈的哭泣。
少年的手指安撫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嗓音溫柔“你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