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這些張牙舞爪的鬼怪,男人很平靜。
平靜的眼神像是在看一群死物。
“看來我沒說明白啊~”
他輕輕地嘆著氣,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往彈匣裡裝入一子彈,指腹劃過槍管時,無意間擦到了那晶亮的水痕。
手指難得的頓了頓。
而就是這遲疑的兩秒,使得一具無頭屍成功地撲向了他的腿。
鋒利地足以穿破鋼鐵的獠牙瞬間咬破了男人的肌膚。
只一下,便將血肉咬下,露出裡面森森的白骨。
他像是沒感受到那疼痛般,面無表情地將彈匣熟練地滑進彈匣倉,然後拉上套筒,將子彈上膛。
一具無頭屍的成功得手激勵了剩下的無頭屍群,它們一個接一個地朝著男人撲來。
眼看著他即將被這群屍體淹沒。
覺得勝負已定的眼球忍不住地在牆面蹦跳起來,血腸也伴隨著它愉悅的心情一點點地膨脹開來。
鼓鼓囊囊的,汩汩的血液重新流動起來。
而在它看不見的視覺盲區之下,無頭屍們空出的窄小縫隙處,驟然探出一根圓狀的灰黑槍口,就彷彿早知道眼珠所在的位置一般。
精準地對向它。
那些碰觸到男人身體的無頭屍們因為過度的恐懼,僵硬地停住不動。
尤其是剛才那咬下他一口肉的無頭屍,整個人跟經歷了什麼慘烈的酷刑一般。
雪白色的外皮順滑地脫落下來,露出體內被燒焦的黑色骨頭。
那從血肉里長出的眼珠也一顆顆地爆裂開來,黃紅的漿體順著黑色的骨頭一點一滴地掉落下來,也許到此刻,離男人如此近的它們比遠端操控這一切的眼球更早地認知到,這個男人的存在有多麼的恐怖。
顧言笙閉上眼,看不見的時候,聽覺、嗅覺就會更加敏感。
她從耳邊的細微聲響判斷著現在生了什麼。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空氣中還有一股腐爛的腥味,嗯?怎麼還有燒焦的味道。
懷裡的洋娃娃好像在顫抖,她安撫地摸了摸它的頭。
那個是連娃娃都會害怕的怪物嗎。
她心裡對男人的安危,不免有些擔憂。
無頭屍你怕不是擔心錯人了...
洋娃娃嗚嗚嗚~(我要回家,這個男人好可怕~)
藏於屍群后的修長手指倏地朝裡一壓。
旋轉飛起的金色子彈高地沿著鎖定的線路以一種絕對的毀滅力量直衝眼球。
淅淅瀝瀝下著的雨珠懸停在了半空。
眼球不再“快樂”地跳動了。
看著那顆飛而來的子彈,直覺告訴它,躲不過的話,必死無疑。
跑!
立刻得跑!
但是眼球悲哀地現當那子彈一經脫匣出後,自己便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禁錮著,只能被牢牢固定在牆面處動彈不得。
如同一條在砧板上的翻著白眼的魚。
只能微微地顫動,表達它的不甘和絕望。
金色的子彈轉瞬間將眼球釘在牆面,爆破出一團血色的霧。
裡面飄出了無數孩童透明的靈魂。
一聲聲的慟哭響徹雲霄。
血腸也化為細小的肉塊掉在地上。
失去了眼球的控制後,地上忽地湧出密密麻麻的紅色血絲將無頭屍們接連地吞噬、淹沒。
這樣的聲響自然也驚到了顧言笙。
她抿唇,眼睛好奇地掀開一道縫隙。
誰知車門已經關上,探究的視線也被男人寬大的身影擋住。
“車輛起步,請坐穩扶好,前方到站鐵山監獄,下車的乘客請做好準備。”
不知為何,這次的語音通報總覺得沒有之前那麼機械,語更快了,細聽下來,還會現電子音似乎在隱隱約約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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