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離開他,快跑!他是...是。”
這是江鬱在臨死之前,最後向她出的絕望、聲嘶力竭的吶喊。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地失去了“永久”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利。
只因...他碰了不該碰的人。
那是創造出這整個深淵煉獄的邪惡神靈——
祂的禁臠。
那明目皓齒的少女——則是他窮盡一生也得不到的無望之戀。
話音落,本就緊繃的氣氛更是如同墜入冰窖一般,連呼吸間都是陰冷的寒氣。
江鬱沒有說完後面的話,便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喉嚨了般瞬間戛然而止。
顧言笙心裡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如果江鬱口中的人指的是顧言安,那麼少年的身份就大大存疑。
那他究竟是誰?
還有她到底是跑,還是不跑?
“你...”
顧言笙猶豫了半天,還是選擇拉住少年的衣袖輕輕地搖了搖,“言安,我們該回家了。”
少女說完這句話,似是用盡了所有的勇氣,他將手虛虛移開一些,能很清楚地看清那蒼白的臉上,抿緊的淡粉唇瓣。
那顫動的濃密睫毛,如同沾了雨滴的蝴蝶,忽閃忽閃地欲振翅飛翔。
美麗又易碎的小白兔。
顧言安的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薄唇微揚,笑容溫和中卻透著滲骨涼意“姐姐,你聽到了。”
“對嗎?”
最後一聲,低低沉沉,盪漾在她耳邊,無端生起一絲酥麻。
他指的自然是江鬱的話。
可現在無論是說聽還是不聽,都不算是好的回答。
於是顧言笙的睫毛顫地更加厲害,她試探性的張口,聲音軟的不像話,仿若是她對他的妥協,“言安,你是我弟弟,我們才是一家人。”
“一家人”這三個字聽上去讓少年的神情微怔。
很快,他的眉眼間漸漸生出一絲興味。
他就著捂住女孩的眼眸姿勢,低下頭,碰了碰她的唇。
那冰涼柔軟的觸感上來,顧言笙驀地睜大了眼。
身體都僵硬地不行。
顧言安嘴角的笑意惡劣而散漫,聲音很輕卻咬字極為清晰“你說,一家人裡,會有弟弟會親姐姐嗎?”
顧言笙罕見地沉默了片刻。
這攻略npc未免太過喪病,非得玩姐弟這種奇奇怪怪的扮演遊戲。
艹,搞得誰不是戲精一樣。
他懷裡的少女聽到這句話以後,嚇得連頭都沒抬,聲音都顫抖地不行“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言安,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很怕。”
顧言安俯下身,移開那覆在她眼眸上的手指,轉而勾起她的下巴,逼迫顧言笙與他對視“該受到懲罰了,姐、姐。”
少女被迫昂起,從黑暗到光明的兩秒間,眼睛有幾秒的酸澀,沾上些許水汽,看起來有些迷茫和困惑。
“...你說什麼?”
顧言安越低著身子,將兩人的距離拉得親密而曖昧。
頭頂裝修華麗的吊燈,五顏六色的燈光一束束地躍進眼中,但這些卻抵不過少年那精緻絕豔的俊美臉龐上,嘴角勾起的清淺笑意。
“我說過,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碰你。”
他笑著,再度吻住了那方溫暖柔軟的唇瓣。
顧言笙的身體顫地越厲害。
許是他口中的懲罰二字,便讓這吻多了分血腥。
顧言笙泛紅的眼角因為過度的呼吸不暢流出一兩顆晶瑩的淚珠。
她有掙扎、抵抗過。
但換來的卻是越兇猛、不容抗拒的力度。
她感覺自己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