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陛下,臣想問問你。”
“你覺得,你自己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獨孤言這樣問著。
聽到這話,劉禪稍微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額……不瞞軍父,禪兒,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一個明君。”
“禪兒自知,天資愚鈍,不堪大用。”
“若是沒有軍父和相父的話,要朕處理朝政都難,更別說,讓朕開疆拓土,一統天下了。”
聽到這話,獨孤言擺擺手。
“陛下,不必妄自菲薄。”
“在臣眼中,陛下可圈可點的地方,太多了。”
“陛下能信任臣子,能夠信任臣和孔明。”
“讓臣和孔明能夠放開手去幹。”
“這點,就是陛下賢明之處。”
被獨孤言這麼一誇,劉禪更加不好意思了。
因為在他看來,他完全就是不想理會朝政,只想做一個無憂無慮的人,所以才不理會朝政的。
而且讓他去理會朝政的話,他也不會做。
所以只能放權,讓諸葛亮和獨孤言去幹。
再者說了,他跟著軍父和相父長大的,他完全相信兩人,不相信兩人會害他。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是嘴上卻沒有說什麼。
這時,兩人來到殿外。
只聽獨孤言話鋒一轉。
“可是這樣子的陛下,遇到臣這樣的臣子,能保證後代也是這樣嗎?”
“顯然,這是不能保證的。”
說到這裡,獨孤言長嘆一聲。
“君臣信任,不僅僅是要君信任臣,也要臣信任君。”
“這兩點缺一不可。”
“諸如秦之嬴政與趙高。”
“嬴政終歸是錯信了一個家奴。”
“諸如先漢之武帝與權臣霍光。”
“終歸是難以成為一段佳話。”
聽到獨孤言這話,劉禪臉色也陷入了皺眉。
他當然也知道這些事情。
他這些年來,讀過的書,也不少了。
自然看過這些事蹟。
可是他的軍父和相父依然在世間,這讓他覺得,依然可以無憂無慮 。
接著,獨孤言再次嘆息一聲。
“陛下啊,如果臣今年二十或者三十,臣都不會與陛下談論這些。”
“可是,臣年近五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