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選擇往山上跑時,你就已經失敗了。”站在那個人的跟前,我停下腳步。
那個人緩緩的轉過身,用一種冷冽的眼神看著我。
我與他的視線對視在一起。
這個眼神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從哪裡見過。
因為有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便與他的視線多注視了一會兒,就這樣,我看著他,他看著我……
“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警察,被你抓住,我心服口服。”他最終說了一句話。
“不是我聰明,而是邪不壓正,你做壞事終究是要得到懲罰的!”
我原本以為這個人能領悟我說話的意思,他卻是笑了一聲“邪不壓正?呵呵,你說這話還為時過早,你也僅僅是抓住了我,這對於整個計劃沒有什麼影響。並且我也相信,失敗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因為我現在就已經成功了。我說自己服你,是拿你與其他的警察相比,因為你的確是一個不可多的的人才,即便從我心裡,我也承認你是一個好警察,但也僅僅如此!”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不是有諷刺我的意思,這已經在我心裡不重要,眼下的重要工作是帶走這個人然後從他嘴裡審訊出所有的事情。
他沒有反抗,任憑我捆住了雙手,他這是明智的選擇,因為他反抗也無濟於事,雖然他的度勝過我,但格鬥能力我有十足的把握勝過他。
從山上下來,我的老師也從墳地裡走回來,老師見我抓住了這個人,臉上露出讚許之色。
我問老師去墳地那邊的事兒做的如何了,他對我點了點頭,示意圓滿。
看到老師點頭,我心裡的石頭也落了下去。這一次讓老師來幫我,果然成果斐然。
返回村子,我只能把這個人先暫時的關在李支書家,因為現在我還不能透過自己的途徑與當地派出所聯絡取得他們的協助。老師雖然人脈關係廣一些,但他的圈子多半都是在大城市,這種北方山區的小鄉鎮他也沒有認識的熟人。而我們也不敢輕易的把這個人移交給當地的派出所,因為這個人被我抓住時從頭到尾一點兒驚慌都沒有,並且還對我說出了一番意味深長毫不畏懼的話,我怕他與當地派出所有著關係,若是如此,我這幾日接連追蹤,好不容易抓住的人,可能就要被這些我摸不清底細的派出所裡的人給攪黃了。到時,當地派出所裡的人放走這個人是小事,但線索就此擱淺就損失大了,並且,我和老師還有可能會被他們反咬一口帶進派出所,惹一身的麻煩。
就在我絞盡腦汁想著要如何才能得到當地派出所的協助時,遠在寧南市的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看到這個電話,我眉頭皺了一下,因為這個人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人,也是我一直懷疑的人,她正是范冰冰!
我看著這個電話號碼,愣了許久,一直沒有接聽。我很困惑,她這個時候打電話的用意是什麼?
她知道我已經抓住了一個嫌疑人?
直到電話響了三聲,老師碰了碰我的胳膊,提醒我有人給我打電話,我才從愣怔的遙想中回過神。
“喂……”
電話接聽了,果然這個女人每次給我電話都會驚詫到我。她說她已經來到這邊的城市,再過半個小時就來到李莊了!
她說的很簡單,並且,說完話就笑吟吟的直接掛掉了電話,沒有給我解釋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從南方的城市來到相距千餘里的北方小村落。
許久,我手裡還拿著手機,保持著打電話的姿勢。我不能理解這個女人這個時候到來的原因,更不能理解她的目的。
她到底是誰?為什麼在案子進展到重要環節的時候,她都會悄然的出現?
她真的是上面領導欽點的重案組專員麼?既然是重案組,又怎麼只有她一個人?並且還是一個女人?
如若不是,她又是透過什麼手段進的寧南市城南分局?
寧南市這種南方的大城市,普通的人想要進局裡談何容易?那得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網才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