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荊歌衚衕,尋人不見 為:C.Y.N陳門卒賀(1 / 2)

臘月冬雪飄飛,在京城的上空緩緩墜落,彷彿要把這威武莊嚴的皇城變成聖潔如雪的白色世界。

天色不算很晚,路燈也沒有亮起來,半昏半暗的天色了,一群頗有閒情逸致的行人裹著棉襖走在大雪裡,腳踩在堆積了快要半尺厚的雪層上,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有穿著制服的武警在大街上走過,莊嚴的服飾配合著他們犀利的眼神跟挺拔的身姿,彷彿沒有什麼罪惡能在他們的目光下隱藏,這都是百戰精英的戰士,他們身體裡還流淌著一種叫華夏魂的驕傲鮮血。

從機場路穿過四個街心花園,順著一個個路標一直跨越大半個京城,能很清楚的看到一個個高宅大院的王府被摔在了身後。

有些大門緊鎖好像已經許久不曾住人,有些則是厚重的門虛掩著,過去能住在這裡面的,全都是一個朝代的名流上層,現在能住在這裡面的,也依然是華夏的上流階層,他們或者又權,或者有錢,總之任何一樣都是需要小老百姓去仰望去羨慕甚至去嫉妒妒恨的。

綿延傳承幾千年,很多規則其實一直都沒有變過。紅牆綠瓦的宮殿裡住的依舊是能夠決定華夏命運的人,只不過以前是一個人,現在是一群人。但是本質上也並沒有生太大變化。

司機一路上都很沉默,他顛覆了京城的哥那種能說會道的侃爺形象,他一直都是一手開著車一手搭在開啟的窗戶上撐著自己的頭,看著外面的雪好像是在憂鬱著什麼。

但這樣的動作並沒有給他開車帶來絲毫麻煩,哪怕是在這樣已經落了半尺厚的大雪裡,車依舊是被他開得四平八穩不見一點慌張。那是一隻天生就用來開車的手吧,我心裡想著,看著他放在方形盤上的手靈巧的打了一大圈。

西絨線衚衕路繼續往前,一直走到第五個街心花園處再次拐彎,車子鑽過了幾條小衚衕經過短短的晦暗之後又進入了另一條大路,彷彿是穿越蟲洞的飛船從另一個出出口進入了全新的世界。

這是一條主幹道,路上的車流量明顯增多。這裡的車裡比起長安,不管是從數量還是質量上,都搞了不止一籌。皇城根下,最不缺的就是有權有錢的人,甚至經常有人開玩笑說,在京城裡,誰家房瓦掉下來都有可能砸傷一個廳局級的幹部。

廳局級,那下方一個地級市,絕對能成為市裡最有權柄的人之一。

雖然是玩笑之言,但京城的種種狀況,從這民間之語的戲謔中也能窺得一斑。

這兒可正兒八經是無數人嚮往的權利聖地。心裡頭忽然冒出了這個想法,又有些自嘲的甩頭把這些全部甩開,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也許是這場雪下得著實太大了,給很多東西都染上了陰鬱的色彩,再白的聖潔要是無法釋放光輝在黑暗裡也只能跟夜色融成一片,所以天色越晚,雪景就越不讓人喜歡。

“這場雪特別大,上一場雪才剛剛下完沒幾天。”司機忽然跟我說話,北京味兒特別弄,一聽都知道這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

我在車裡縮著,儘量讓自己舒服一點。從長安奔赴瓊海歇都沒有歇又直接來了京城,哪怕我身體現在已經強健了很多,但對於這種趕路的勞頓依然折磨得我神經有些困。

我點了點頭,說道“多下兩場雪是好事兒,潤雪兆豐年,而且京城氣候比較乾燥,現在下點雪都過些天氣溫升高了。雪融化的時候天氣就很舒服了。”

“倒也是這個理。”司機說完又沉默了,我也樂得自在,車不停往前跑,把天色完全跑黑了,把路燈已經跑亮了,把路上的所有車都跑得開啟了車燈,把雪跑得更大了度也就更慢了。

我打了個哈欠,司機看了我一眼說道“別急,今兒這下了大雪,度提不起來,不然你去的荊歌衚衕這時候已經到了。”

“嗯,趕路是有些累人。”我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感嘆了一聲。

找人這是一趟苦差事,最起碼這樣一整天不停歇的來回奔波就就讓我比較討厭。要不是有長生拳練出的清氣在體內撐著,我這時候真的已經該散架了。

不說別的,光是飛機起飛跟降落就把我折騰的夠嗆。想著那種噁心的感覺,再想想回去還得經受一次,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時間不算很晚,但天色卻已經很晚。寒冬臘月就是這樣,天黑的早,尤其是越往東北就越是如此,京城的天要比長安的天早黑一個小時。

在荊歌衚衕,司機把我放下,又開著車消失在了路燈下的茫茫雪色裡。

忽然起了一陣狂風,卷著大雪灌進我的衣領,雪水融化,我打了一個寒戰。身體中騰起一陣暖流,很快便把侵入體的這一絲寒氣吞掉,就連被雪水滑過,剛剛有些潮溼的身體都被這一股暖流烘乾。

雙手依然冰冷,我咒罵了這鬼天氣一通,無奈的搓著手哈著氣朝著荊歌衚衕裡面走去。

荊歌衚衕很長,尤其是在這樣的冷的天氣這樣黑的夜色裡,它就更顯得悠長悠長彷彿要比江南的那個雨巷還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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