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家事,山村 三章合一(1 / 2)

父親跟鄭紫河談了些什麼,我並不知情,父親也沒有對我再提這件事情。只是告訴我,事情他都知道了,既然在這邊沒有什麼事情,那就儘快啟程回長安,不要繼續留在滎陽了。

滎陽十七房這個老祖宗的喪事我沒有參與,但我第二天啟程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已經有很些家族的重量級人物來了這裡,這喪事辦得場面恢弘,但我能隱約感覺到,在這樣恢弘的場景下,肯定掩藏著不知道多少波濤洶湧。

這些都跟我無關了,十七房會怎麼樣,這些東西不是我一個小輩能影響到的,就像是十七房那個老人說鄭屏的,也許他將來會有很大的成就可以撐起來十七房,但也僅僅只是將來而已,是一個潛力股或者說是一個新秀。

從這些地方來看,我大概能夠猜到鄭屏應該是十七房嫡傳血脈,但僅僅只是大概而已,我根本沒有辦法說清楚這其中具體的關係,一是我不知道,二是就算知道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太複雜。這樣一個家族不斷傳承下來,也許上上一輩的嫡親血脈在這一輩就有可能變成其他的庶出血親慢慢遠離一個家族的權力中心點,這大概就是家族,就像當年的一個鄭氏,最後分化成鄭氏十八房一樣,也許其實就像十七房這樣的,再這樣下去一段時間可能也會再次往出分化。

有能力的人不甘心屈居於人下又不想奪嫡的時候,那唯一的選擇就是利用自己能支配的有效資源去重新開闢出來一個以自己為尊的家族,這樣的家族跟原本的宗家應該是相互依存相互照應的關心,但隨著一代代的展最後會演變成的樣子,只有可能是越行越遠,然後再具體的呢?同樣可以參考原本的鄭氏,現在的鄭氏十八房。

我想,或許在其他那些房的眼睛裡,現在跟大房的關係,也只是限於在幾千年前起源於同一個祖先吧。想讓那些人承認大房的地位並且以大房為尊,我現在想想都會覺得何其難也,就像有人告訴你我們都是炎黃的子孫,而他的炎黃的嫡系血親,現在讓你凡事以他為尊你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感覺走來這一趟,自己心裡的想法驟然間變化了許多,這世界上哪裡有什麼天經地義的事情,說到底強者為尊罷了,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那麼多傳統跟人情好講,努力捕食讓自己變成一個誰都不敢侵犯的王者才是正道。

好吧,別問我什麼叫炎黃的嫡系血親,更別問我兩個男人是怎麼出現嫡系血親的,這種太過於神奇的事情別說是我,就算是華夏幾年前以來的大賢大德坐都坐在一起討論探尋,也永遠都不會有人能把這種事情研究清楚,我覺得或許世間最深奧的哲理就在於此。

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那所謂的白玉京,究竟是一處怎樣的地方?趙七九家的那位老爺子,在臨死的時候沒有魂歸地府而是被接引去了那樣一個地方,現在十七房的這位老祖宗,離世的時候竟然也是去了那個地方,再想想父親所知道的,想想我手裡的那個言辭霸道,甚至不能算是請柬只能算是一份通知的請柬,我現自己的將來充滿了一種叫做變數的東西。

我是誰,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如果現在有個和尚坐在我的面前,告訴我從來出來往去處去,我一定不會覺得這是在瞎扯淡,經歷的越多,約會現這世間種種充滿的玄妙的東西,根本就沒法用語言來解釋,一句話出口,怎樣理解能不能理解便是看你的悟性如何。

我現在就像是悟透了一些東西,但隱隱約約的,不知道該怎麼去把這種東西表達出來,涉及到了人性,涉及到了種種複雜的關係。再回頭看著所謂的鄭氏十八房,也許父親早就已經施恩豁達的看開了這些,所以他從來都不想去做什麼讓鄭氏重新凝合在一起的無用功。

父親是有大智慧的,而我之前的某些思想始終都有些小,有些過於的想當然了。在知道所謂鄭氏十八房之後,在看到從老宅裡翻出來的哪本書上寫著的東西之後,那一瞬間開始乃至於想當然的以後直到來十七房之前,我都固執的認為鄭氏十八房始終都應該是唯大房尊,在我的眼裡他們就理所當然的變成了一個背叛者。

何必呢?用一些長者喜歡的強調來說,何苦而來哉?沒有誰是天生就欠著誰的,只是看能不能得到一種所需求的東西而已,對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句話,我更有了一種深層裡的認知。

“我能感覺到我那一部分的存在,就在十七房裡,為什麼不想辦法討要出來?”小黑布已經跟我念叨了一路,它很幽怨,不斷的在挖苦埋怨我,我都是以一句不是時候回答它。

這事情電話裡沒法說,我得回去當面跟父親談談,類似於這種事情必然牽扯到了利益上的交換,而現在,十七房尋求家裡的幫助也許便是一個契機。

長安一切安好,我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裡,立刻就跟父親在書房就這件事情做了一番詳談。

“要了也沒什麼,那份東西本來就應該是家裡的,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父親最後落錘定音,話說的很絕對,顯示了父親那種絕對的信心。

“爸,家裡真的有辦法去幫十七房麼?”前些天,從桃花婆婆的話裡話外都透露著家裡人手嚴重不足的情況,甚至連梁州白家的那事情都沒有辦法去解決,而現在要幫助的,卻是那偌大的一個十七房,他家的規模要是我家裡的十幾倍,乃至於幾十倍。

“你徐爺爺說的對,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了,這是家裡一直都傳承下來的,我想了很久,不該逃避,其實也根本就逃不過去。”父親提到了那個開活紙店賣壽衣的老徐,他把手在桌上頓了頓,然後慢慢沉思著給我說了一個在我看來平日裡根本就不敢去想的東西。

這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地方是從來不被人知道的,那些地方,根本就沒有跟我們平日裡所生存的這個世界在同一個空間維度上,那種地方對絕大多數的活人來說是一種死地,只有為數不多的那些深居奇特能力的人才能在那種地方活著走出來,比如九屍迎賓背後的死人國便算是一個,而類似於像這樣的地方還有很多,父親說家裡就負責著四個類似的地方,保證那些地方的東西不會衝出來造成太大的威海。這樣的守護已經持續了很多年,無數的先輩都折損在了那樣的地方,包括一路走來跟著家裡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已經把自己埋葬在了那些絕地裡面,但就算是這樣,依然會有一代又一代的人挺著自己的性命往裡面填。

有了相應的能力,就會知道那些地方的存在,向我這樣到了這種程度,卻仍然對那種地方一無所知的人絕對都是鳳毛麟角,父親把我保護的太好,按照他的本意,其實根本就不打算讓我接觸這些東西,可總得是有能夠負責的人。

死人國裡面爆的那一片屍潮,讓我現在想起來都彷彿能看到那樣的場景是歷歷在目。一大片的死人上躥下跳,所過之處生機毀盡會連大地都變得死寂,說是寸草不生,絕對是一點點都不過分。而家裡,便是負責著四個類似於這種東西的地方,保證它們永遠都不會跟人類的世界有所交集有所接觸,不然一定會在短短的時間帶來給這個活人的世界帶來巨大的災難。

父親說該讓我接觸那樣的地方了,只有進去好好看看,才會明白自己身上揹著的擔子究竟是沉到了怎樣的程度,那不光只是一個兩個人的生死,而是一大群人,甚至是很大很大一群人的。

這樣的世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其實每家在享受相應榮光的同時,還在揹負著一些旁人根本就想象不到的東西。這些人,都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保護著一片生存的樂土。

“爸,我沒有聽錯吧?你是說現在一旦地方的東西跑了出來,當其中會遭殃的一定是我們家?”我第父親說的話有些不敢置信,這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然而事實便是這樣,不是我不想承認不願意相信就能改變的了的。

“那我們家哪裡來的那麼多人啊?”如果真的像是父親所說的的那麼危險,那麼究竟是得有多少人才能保證按個地方永遠的安穩下去?我有些想象不來了,怎麼看怎麼想都覺得事情透著一種詭異的東西。

“有這種能力的人一般都會自己找上來。”父親再次解開了我的一個謎團。他看著我不解的眼神,告訴了我一個根本無法想象的事實。

但凡是人,都會很惜命,而但凡是有能力的人,可能最希望的就是長生,他們會對能夠延年益壽的東西趨之若鶩,根本沒有任何一點點的抵抗力。而家裡,便能讓那些人的壽命延長,雖然是一種很不好的方法,但是對於不在乎來生怎樣的人來說,用來生的東西換取今生的長壽跟一份於家族同進退的承諾,這簡直是一種有著致命吸引力的交換方式。

其實每個世家大閥,都有一些能吸引別人的東西,能夠讓一群不平凡的人為了那種東西不顧一切,甚至拼上所有也在所不惜。有可能是一種能力,有可能是很很多多別的東西。

我們家的那個地方,就是我上次去的那個活紙店,看上去普普通通一個賣壽衣賣活紙的地方,隱藏了不少的玄妙。而我們有這種能力的人,便是父親,我對這種東西十分好奇,但父親說不到四十歲,不能接觸到這些。就是因為爺爺在晚年時候變成了那種模樣,所以才讓家裡在這種對於有特殊能力之人的招攬上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導致家族在那段時間裡被別的家族甩開了很遠。其中的損失根本就不敢去算,算了自己都會不敢相信。

這代表了什麼?代表了在當自己家族原地踏步了幾十年,而別的家族在這幾十年裡一直都在往前展,於是,就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只是所幸的是,根基還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其實這樣一想,我忽然覺得原來我們家還是挺偉大的,竟然一直都在悶不吭聲的守護著這麼多的東西,相比於那些被人口口相誦的聖賢,其實我們做的事情才更加像是聖賢吧。

“我想去那些地方看看。”我對父親說,父親也答應了,不過是得等我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後,因為一旦進去了那種地方,沒有一年半載的時間是沒有辦法真的從裡面出來。

接下來,我想我大概是得去英國一趟了,父親讓我去那裡走走看看,但是卻並沒有告訴我應該去哪裡,只是說等我去了,自然會知道我現在想要知道的一切。

月中,華夏曆的四月十五,我去陰坡上挖出了那個被我密封好之後埋下去的浸泡在血液之中的紅繩子。果然是如同小黑布所說的,這根有九條線擰成一股的繩子,竟然已經完全吸收了浸泡著它的所有鮮血,整條繩子變得血色濃重,好像隨時都會有血液從繩子裡面滴出來一樣。

但就是這樣的繩子,拿在手中卻不會在身體上留下任何一點點血色的痕跡,就好像它本身就該是這樣的顏色。我不信邪的甚至在上面搓揉了幾下,但事實證明的確不會這樣。

盯著天上那清淡月華,我站在紫桐別苑的天台上,讓這樣的月華投在鳳翠的身上,他變得十分漂亮,在整個天台上都倒影出來了一個虛幻的影子。那是一隻鳳,它抖動著翅膀將自己懸浮在空中,尖銳的嘴喙開闔之間,我能聽到一聲接著一聲的鳳鳴。那高亢的聲響彷彿是在訴說著自己內心的激動。只是偶爾間,這鳳的眼睛中會有紅光閃爍,那是一種兇茫,好像是要毀滅掉它眼睛中看到的一切。

我知道這是還殘留在鳳翠之中的那些最後的紅,這樣的煞氣我再也熟悉不過了。不過這些紅褪不掉,這最後的殘紅之中包含了鳳翠一種生存的執念,是的,是一種執念,就跟我心中的那一份執念一樣,無法消解,除非能把這一份執念修得圓滿才能釋然。

現這種東西,現這樣的紅,我並沒有感覺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彆扭,不但如此還有一種隱隱約約的親近,就好像是忽然現了一個能交心的知己一樣。我把鳳翠拿在手中,慢慢感受著它那種不安的悸動,不斷的摩挲,它的光華便好像是越的璀璨。

小心翼翼的拿著鳳翠,生怕手上一滑讓它掉在地上碎成兩半,若真是生這樣的事情,我想我很有可能會起剁手的心思。當然,我肯定是不會真的剁自己的手了,只是很單純的會有那種想法那種心思而已。

紅繩子的一段,透過鳳翠那並不算很大的小孔穿梭了過去,我捏著線頭的兩端,又十分貪戀的看著這樣漂亮的鳳翠很長時間。越看,越覺得這個東西是如此的吸引我,甚至這麼些年以來,從來都沒有任何東西能遮掩讓我產生一種迷戀的情緒。

以往的,就算是那件讓我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迷幻鏤空,也只是讓我在看著它的時候不斷驚歎而已,至於貪戀,從來都沒有哪怕一丁點的。也許這個東西,真的應該是隨著我家的血脈一起傳承的東西,這樣的親近,讓人覺得很美。

看了許久,我把鳳翠慢慢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也同樣是這麼多年以來,我的脖子上第一次出現了這樣的一個飾品。在以前從來沒有,除了鳳翠,任何飾品都不能掛在我的脖子上。

所以店裡存了不少的珍貴掛飾,但卻從來沒有一件出現在在我的身上。每次看著那些精美珍貴,讓我覺得挺不錯的飾品,我都會忍不住在心下嘆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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