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人心隔肚皮,誰能看清誰?

伯明翰古堡,雄偉而又壯麗,雖不似華夏建築那樣大氣磅礴,但它充滿中歐風情的嚴肅深沉,卻讓我視覺上產生了一種另類的享受。

在遠處的黑暗裡看不清伯明翰古堡的樣子,但此刻站在黑漆漆的伯明翰古堡之前,我卻的的確確能察覺到它那種很引人的魅力。這,是一個能讓我喜歡一年而不會感覺厭煩的建築。

只是古堡那足有五米高的大門,此刻卻是緊閉著的,它就像是一個穿著鎧甲的重騎士,將自己渾身完完全全的包裹在一層堅固的鋼鐵裡面。

“古堡永遠都是血族的領地,沒有任何一個古堡,能擋住偉大的血族的腳步。”乖孫說著,看了一眼被範存虎提在手中的老傢伙,然後眼都不眨的圍著古堡開始逆時針往前走。

乖孫帶著我們,不斷的圍著這個古堡轉圈,一圈,兩圈,三圈……我感覺到我們走路的度越來越看,隨著乖孫的腳步,好像在不知不覺之間跑進了一個沒有任何阻力存在的平行空間裡,眼前的景物也在生著微妙的變換。

開始,還能看清楚這條大街上的燈火燦爛,慢慢走著走著,這燈火輝煌的街頭便開始變得有些模糊,然後慢慢的,模糊加深,好像所有色彩都被水霧給扭曲在了一起。待得這樣讓人無法看清楚水霧的朦朧感逐漸散去,重新排列在眼前的色彩卻不似那樣燦爛,有些陰暗深沉的味道。

身旁便是古堡堅實的黑牆壁,在牆壁上,還點燃著一盞盞十分古樸的馬燈,從那些斑駁的鏽跡上,便能看出來這些已經很有一些年頭,若是放在華夏,便都是古董,雖然可能並不怎麼值錢,但古董其實並不跟錢等價。

有一個盤旋式的樓梯就在不遠處,在這個偌大的空間中還存放著一些架臺,架子上陳列滿了各種各樣酒瓶。雖然並沒有看到標籤之類的東西,但光從瓶子的造型上便能感覺到一種撲面而來的華貴感,這些酒,都應該是珍品。

這應該就是伯明翰古堡的酒窖了?雖然對西方的世界談不上有多少了解,但是,對古堡的地下一層是酒窖這種常識性的東西,我還是知道的,這,是當年跟一位客人閒談時候得知的。

從這個旋轉樓梯上去,便是伯明翰古堡的一層,但是這樣一個能作為重地的伯明翰古堡,想來,其內部也應該是戒備森嚴的。

“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槍。”我拍了拍乖孫俊俏的臉蛋,而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對我說道“耍槍?是那種帶著長木棍的兵器麼?我不會耍槍的……”

“槍都不會耍,沒關係,我教你。”邢敢當對著乖孫微微一笑,乖孫在愣了一會兒之後立刻臉色大變,還是大悲劇跟他用英語解釋清楚了我的意思。

“放心吧,我經常來這裡,血族出入古堡是不需要什麼理由的,有我帶著你們,不會碰到任何的麻煩。”他信誓旦旦的給我保證,然後便順著旋轉樓梯逃也似的朝上走。我看著邢敢當緊緊跟在他後面的樣子,心中又是一陣陣的惡寒。

這看著挺男人挺漢子挺爺們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而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順著旋轉樓梯走上去的時候,卻看到了一老一年輕兩個華夏男人,揉了揉眼睛,我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也沒有看錯,說起來,這兩個男人也都是熟人,正是當時在大山裡碰到的丁立名教授跟他的學生李政,丁立名教授還有另外一個徒弟,是江溪。

“丁老師?李政?”在愣了一會兒之後,我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他們一聲。丁立名倒是對我挺和善的笑了笑,而李政,則是看著我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孩子,怎麼還是那一副脾性。當時在大山裡的時候,就好像跟我有仇一樣,活像個處於叛逆期青少年。沒想到這麼長時間之後,竟然在面對我的時候還是這種態度。只是不管怎麼說,在這裡碰到這兩個熟人,說起來還是十分讓人開心的。

“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活著,當時還總是以為你們已經……”我對丁立名點了點頭,對這個老教授我還是尊敬的,曾近從他所寫的一些論文表的一些文章之中,獲益匪淺。“丁老師,李政兄弟,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說實話,這出現的時間有點兒巧了,從我上來時候看到的情況來看,他們兩個人應該是專程等在這裡的,好像是專門為了等我的出現。

“剛剛,手邊莫名其妙的聽人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告訴我你馬上會到這裡,讓我過來這裡等等你。”丁立名很溫和的對我說道,他身上學者的風範愈的濃郁了,隱隱已經透出來了一種當代大儒的氣質,光是聽著他說話,都會讓人忍不住讚歎折服一般。

只是聽到丁立名這樣說,我卻是一怔,隨即問道“誰告訴您我會來這裡的?”

要真說有人能夠知道我會在這個時間來到這裡,那就真的有些搞笑了,在此之前,甚至連我都不能確定自己究竟是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在哪裡,就斷是個神仙,也不應該能算到這種事情吧。

“不清楚。”丁立名搖了搖頭,說道“聽到有人在耳邊說,我帶著李政正在做的一個課題都丟下了,就專門過來等你,只是身邊,沒有人吧。”

按理來說,生這種古怪的事情,丁立名應該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驚奇或者恐懼才對,可是偏偏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卻連分毫的波瀾都沒有產生,仿若,在他身上生的這件事情,只不過是出門之後,碰到老朋友問了一句吃飯沒這樣平淡而又簡單。

這個時候,盧至忽然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一頁泛黃的活紙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活紙上畫著一些特殊的符號,他在看完之後隨後一丟,活紙便在空中化成了灰燼朝著腳下落去,等肉眼可見的灰燼,在空中搖曳著落到地上的時候,卻彷彿全都憑空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一點點的痕跡,好像,壓根就沒有出現過在這個世界上。

“這兩個人是你的熟人?”盧至冷著一張臉問我,他這種僵硬的語氣,讓我有點兒不舒服。但我看了他一眼,還是點了點頭,從這並不算長的接觸來看,這盧至,本身就是這麼個脾氣,如果為了這個跟他計較,可能不用走到這裡,一路過來都要被他個氣瘋了。

“那很好。”盧至點了點頭,對丁立名跟李政說道“這個地方應該有一個華夏課題研究所吧?你們帶著我過去,我需要從那裡拿一些東西。”這話說的,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在這個時候,盧至卻已經帶上了命令的口吻。

我皺著眉頭,對盧至說道“你對這裡的情況,很瞭解麼?還有,這位老先生是咱們華夏的教授,你,是不是應該放尊重一點?”

聽著我的話,盧至愣了愣,忽而嗤笑了一聲,這種帶著不屑的笑意,讓我對他的不滿在一瞬間累積到了一個極限點。這一路上過來,你對我一直都是這樣冷冷的,我也就忍了,這沒什麼,我偶爾會用退一步海闊天空這樣的話來寬慰自己,但現在面對的,可是一個很有些成就的華夏老教授,這有些太過分了。

王許對我說的那些話,讓我對丁老師已經佩服到了,也敬重到了極點,甚至就連之前覺得挺討厭的李政,我再想著他正在跟丁立名做著的事情,也不得不挑著大拇指說他一句真漢子,這兩人,毫不誇張的說可是在為華夏臥薪嚐膽。而現在,這盧至卻是這副樣子。

“沒事兒。”丁立名擺了擺手,他依然是那一副很平淡很和藹的表情,說道“我知道你們要去哪裡,小政,帶他過去吧,我們能力微末,能做的事情不多,做一點,算一點吧。”

聽到丁立名的話,李政很恭謹的說了一宣告白,便轉身開啟了身後的小門鑽了出去,盧至跟在李政的後面,一起順著低著頭才能過去的小門鑽了出去。

“呃……”邢敢當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這一幕,他問道“起橋,悲劇,你不走麼?”

“去看人臭臉色?”大悲劇眼皮也不抬,一邊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聖經封面,一邊對邢敢當說道。我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邢敢當,忽然差距到了一些微妙的東西。

從出來的時候,其實只要稍微留心就能現,邢敢當,一直都是跟盧至走在一起的,雖然他還在背後罵罵咧咧的說過盧至。

“話不能這麼說吧,好吧,既然你兩不去,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這個傢伙我也帶走了啊。”邢敢當神色自然的看了我們一眼,見我沒有反對,他便一推乖孫,從門裡鑽了出去。

人心隔肚皮。我無奈的暗自搖頭,古人誠不欺我。

“你們跟我來。”丁立名教授看了一眼剩下的我們三個,不,算上範存虎手裡提著的那個阿爾法的話,應該是四個,然後也轉身從小門裡鑽了出去。我看了一眼帶著眼睛的大悲劇,說了聲一起,便跟了上去,對於丁老師的這番好像未卜先知的做法,我很好奇。

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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