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鳳泣血

而那個紅衣大主教,更是公然策反幾個在場的老人,說如果他們願意入教廷供職,可以許諾給他們一個不低於紅衣大主教的地位。

只是拼鬥,便不免是要死人的,尤其是像這種大規模的拼鬥,必然會死很多很多的人。這樣的代價,雙方肯定都不願意承受,年青一代的珍貴性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清楚的明白。

最後雙方還是互相妥協和解了,他們的人不攔著我們讓我們安然而走,而我們這邊,則有人將張伯倫,也就是之前給我帶路的那個經常做噩夢的導遊帶進來送給了對方。

在這個過程中,王許家的老爺子,則是意味深長的告訴對面的那個紅衣主教跟另外兩個人,說經過他們的對比論證,能夠明白無誤的得出一個結論,說張伯倫絕對是當代那位高居於梵蒂岡聖教堂的那位教皇在外面的私生子。

當然,我也徵詢過了張伯倫的意見,在他聽說有希望真正見識那些讓他嚮往了很久的魔法,並且有機會學到魔法之後,他幾乎是好不遊湖的當場寫了一份信交給我,讓我寄回去倫敦唐人街第七十七號給他的家裡。他這樣直截了當的表現,讓我有些感慨於力量的誘惑性。

真是沒看出來,這張伯倫是個天才,天生的魔法奇才,用華夏的話來說的話,他是一個沒有五行的人,別人都是命裡五行之中的一兩個,而他是五個全部缺失。

這對於華夏人來說,無疑是廢柴中的廢柴,但對於西方這些人來說,卻是天才中的天才。而王許家的老爺子,於戲謔之間說出的那句話,卻更是讓教廷的這個紅衣大主教緊張了起來。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至於究竟該怎麼處理,也都應該只是他們的事情了。

就這樣,西方的那些人遠遠的推開,而我們這邊,這迅帶著已經收拾好的東西,一批又一批的離開,而我跟王許他們,還有七位老人以及一些年歲大約在五十上下的人,是最後一批離開的。

擺渡車停在了車站門口,那之前被一頭巨大蜥蜴撞塌的一排小樓,在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原樣,就好像,是什麼事情都不曾在這裡生過。

車站的鐵柵門被人用特殊的手法開啟,我們走了進去。忽然間一陣光亮襲來,等恍惚之間再次睜眼的時候,我們,卻已經站在了伯明翰車站的外面。

眼前,便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們這一行忽然出現的華夏人,並沒有招來任何疑惑的目光。只能說伯明翰車站的吞吐量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來這個地方旅遊的人,絡繹不絕,從來都不缺少國外的諸多遊客。

看著這些人群,呼吸著這屬於真實世界的空氣,我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來了這個一城市一趟,收穫很大,但其中所遭遇的種種兇險卻讓我的心有些疲憊。活人,還是應該生活在這個屬於自己的真實世界之中,別的,不管是什麼空間,都會在一定程度上讓人有一種心神不適的感覺。所以我連呼吸都好像變得很貪婪了,這是我們的世界,我心中默默唸叨,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觸。因為在這一刻,我的心跳彷彿都加了起來。

我沒有去詫異為什麼先我們出來的那些人不見了蹤影,這是之前就已經安排好的,從伯明翰那個世界中出來之後,便全部散掉,因為聚在一起除了會被人一鍋端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別的有益之處。

所以我們這邊也要散了。我想著,看了這些都是差並不多年歲的同齡人一眼,他們也都彷彿是頗有感慨的互相看著,然後大家忽然間哈哈一笑,擁抱之後拍拍肩膀互道珍重,便各自離去,消失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我很好奇,那個只要在你閒暇時候一定會陪著你的人,怎麼還不見他來接你呢?”看著李香蘭,我問了她一句,這心裡,卻如同是打翻了調料瓶子,五味雜陳。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來接我?”李香蘭將頭上的墨鏡往上推了推,他看了一眼對面的那些餐廳,“你又怎麼知道,他沒有在等我去跟他一起喝一杯咖啡呢?”

“行,那你去喝吧。”我心中又燒起了一陣怒火。跟這個女人說話,我好像再也找不到面對白薔薇跟江溪這兩個女孩時候的那種遊刃有餘的感覺,她只需要很簡單的一句話,便能讓我的情緒失控。我不斷的告訴自己鎮定,一定要鎮定,可惜,沒有半點用處。

“你保重,鄭起橋。”李香蘭對我點了點頭,拉著自己的小皮箱也混跡在了人群中,很快身影便被淹沒,視線中再也沒有了她的影子。但我,卻彷彿一隻都能看著她,看著他拉著自己的小皮箱,帶著一臉幸福的模樣進了一家咖啡館。

心裡有點微微的刺疼,說起來自己都是莫名其妙。我自問對李香蘭應該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在內吧?如果真是小時候怎樣,那未免太過荒唐,屁大點孩子知道什麼?可偏偏,這種感覺又是真實存在的,我猜測了無數種可能,當想到一見鍾情這個詞彙之後,便更加覺得自己荒唐了,一見鍾情?我最不信的就是這個,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找了個郵寄所,將張伯倫的那封信給寄了出去,我不會說英文,也不會寫英文,也虧得那個郵寄所裡有人會說華夏語,不然這交流起來還不知道會麻煩多少倍。

小黑布在我耳邊哈哈大笑,他笑我空有寶山而不知用,非得去做那些讓人笑掉大牙的事情。我這才愣了愣神,其實完全可以用地花的力量來透析人心,這樣就能直接明白對方的意思,畢竟將自己的意思明白無誤的傳輸給對方知道。

以前不用,是因為實在不能這麼奢侈的浪費自己的精力,但現在有了人花的支援,我還怕個什麼?想想,不禁覺得好笑,這還真是‘窮’日子過慣了,驟然‘財’之後,都不知道這些財富該怎麼花銷出去,還是那一副守財奴的德行。

這樣自嘲的想著,忽然哈哈大小,我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但卻就是想要笑出來,也許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這有些陰鬱的心情得到稍微的緩解。

範存虎一直將自己的春風裁抱在手裡,這把刀現在儼然就是他的寶貝。不過在這個真實的世界中,一切都十分穩定,肯定是不會出現在伯明翰世界那種誇張的事兒,但就算是這樣,春風裁也依然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範存虎跟我說,這把刀也許跟他的那把朴刀有得一比,一個厚重如猛虎,一個詭異如毒蛇,也算得上是各有所長了。

“鄭哥。”範存虎忽然戳了戳我,然後他指了指身邊的玻璃櫥窗,那意思是讓我朝裡面看。

我有些不知所謂的扭頭看了進去,先注意的這是一家餐廳,裡面有不少的人正在吃著下午餐,當然,食物多還是那種讓我現在想起來依然會作嘔的牛排。

而後,當我疑惑的準備轉移視線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卻將我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李香蘭一個人坐在餐桌上,她的面前放著一杯色彩漂亮的紅酒,面前擺放著一些食物。她的小皮箱就停放在桌子的旁邊,但也僅此而已。我看了看,桌子的對面放著一副餐具,但卻無比的乾淨,根本沒人用過,而喝著紅酒的李香蘭,眼神則顯得有些哀傷。

“這就是你所謂的你閒暇時候他一定會陪著你的那個他麼?”我心中冷笑,她在我面前將那個人說的多麼優秀甚至還是一臉幸福的樣子,此刻卻只能一個人慢慢的等吧。可真是一個自作自受的女人,何苦呢?我這時候忽然間變得有些冷漠,是心冷了。

“走吧,你讓我看她做什麼?”我有些惱怒的問了範存虎一句,不再有絲毫停留的往前走去。既然李香蘭她自己也說過緣分已盡,那麼我又有什麼必要再去尋她?一切,在這種時候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喂,我說你怎麼忽然間變得這麼絕情了?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風格啊。”小黑布忽然在我耳邊開始問我,它這兩天,的確是已經變得沉默不少,現在難得開口說一句話。

“說的什麼屁話,難道我是處處留情?”我沒好氣的跟小黑布說了一句,這貨,要麼不開口,這一開口還是那麼沒譜的。

“你最起碼應該去安慰一下人女娃子那一刻受傷的心啊,說不定你那個時候只要一出現,她就立刻回心轉意的跟你走了也說不定。”小黑布繼續很沒譜的跟我說道。

“哪涼快哪待著去,如果是這樣的女人,我寧願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她。”我再次罵道。

“好吧好吧,就算你不考慮你的感受,也不考慮人家女娃子的感受,你最起碼考慮一下你脖子上那一枚鳳翠的感受吧?這可憐的鳳,怎麼就落到了你的手裡。”

“關鳳翠什麼事兒……”我跟小黑布說著,感覺到了在自己脖子上一隻都很溫熱的鳳翠,這時候卻有點兒冰涼。

解開釦子看了看,那一隻鳳的眼角滴出了血液一樣的紅色,那紅色滲了出來,粘在了我的身上。

鳳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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