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
塵淵的脾氣就這樣,認這第一眼。
長得醜的,性子不好的,資質差的都不喜歡。
因此在整個劍宗,他能看得上的可能也就宗主謝遠和容予兩人。
顧長庚覺著塵淵也不怎麼喜歡自己,不然每一次見了他,也不會一言不合就一記指風過來。
臨懷更不用說,散修資質,相貌平平。
以塵淵那般挑剔的眼光,不合眼緣也是自然的。
畢竟他一出生就站在很高的位置了,有些傲氣也無可厚非。
“……那臨懷可能這幾日都會被塵長老好生指教了。”
塵淵打人分兩種。
覺著你孺子可教的,二是看不慣的。
而臨懷在眾人眼中恰好就是第二種了。
清漱對這些事情並不怎麼感興趣,只要這指風沒落在自己身上,他便無所謂。
他晃了下半茶盞水,裡面映著他的面容也跟著水波模糊起來。
“你身體可還有恙?”
“無礙,就是靈力受了些波動,紊亂了些。”
清漱眼眸閃了閃,低頭斂去了眼底裡的情緒。
“問心劍對修為高的修者的確影響大,你只沾染了點兒劍氣便如此。”
顧長庚倒也沒急著離開,他坐在清漱對面。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把清漱看得渾身不自在。
“我先把話說在前頭,你這型別不是我的菜。”
“……我對一個身高和我相當的女修也沒什麼旖旎心思。”
少有的,顧長庚回敬了對方一句,
直接嗆地清漱咳嗽了許久。
“成了成了,你到底想要與我說些什麼?直說就成,別這麼看著我,我瘮得慌。”
他將嘴角的水漬擦拭乾淨,看向一直欲言又止的顧長庚。
青年頓了頓,組織了下語句後這麼沉聲詢問了一句。
“昨晚你可有覺察到了有什麼旁的人往綏汐那邊過去……”
這話讓清漱心下一悸,他想起了剛才綏汐給他說的事情。
人前腳剛一走,這顧長庚後腳便來問了。
“沒有。我昨日靈力都難以穩定,哪有精力顧及其他?”
顧長庚聽到清漱這回話後沉默了一瞬。
那雙眸子很亮,像是天上星一般。
“你是不是知道是誰?”
“?!你說什麼呢?我,我怎麼會知道是誰?我都沒感知到!”
青年盯著面無表情,實則心下慌的雅痞的清漱。
“若是你什麼也不知道,為何第一句說的不是[發生了何事]而要這般解釋。”
剛才清漱那句話乍聽之下沒有什麼不對勁,可按照人的慣常反應來看。
一般人問事情,大都會習慣性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不是上來便像清漱這般。
若是隻是說了沒有還好,重要的是他後面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