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麥當勞吃完東西,程景昊和陳傾把孫懷彧送到學辦孫泰那裡,然後他執意把陳傾送回宿舍樓下。
“暑假的時候我還看過F大管弦樂團的演出,可是好像並沒有見到你。”程景昊不露痕跡的走在外面,把陳傾擋在路的內側。
“我不是管弦樂團的啊,”陳傾回答“大一的時候沒有加入,覺得加入樂團就有一種被支配的恐懼感,我最怕被束縛,失去自由。”
程景昊倒是第一次聽到“怕被樂團支配”這種歪理邪說,他勾起嘴角笑了“你從很小就開始學吹長笛?”
“嗯,不到七歲的時候開始練的。”陳傾點點頭“小時候練長笛簡直吹到生無可戀啊。後來就考級,除了高考之前吧,一直在堅持。”
“那你還是很愛長笛的吧,能堅持這麼久。”
“還好,也說不上多愛,只是覺得每次一拿起長笛,就可以心無旁騖,雜念全無。”陳傾回答他。“雖然練習的過程其實很枯燥,尤其是那些長笛基本功,但是正因為枯燥,反而是種享受。”
“挺羨慕你這種感覺的。”程景昊笑了一下。
“程律師,你不是也會彈鋼琴嗎?”陳傾記得程景昊彈的那曲《水邊的阿狄麗娜》。
“我大概是因為帶著目的吧,半路出家。校友會的時候和你一起合奏的那個,他的鋼琴一聽就是童子功;但我不是,我是為了磨鍊性格,或者說是為了讓自己更完善這種功利的目的,工作以後才學的,更像是劍走偏鋒。”
原來每一個看似相同的結果卻都有不同的原因。
“很可惜,我沒覺得彈鋼琴是一種享受,看來我還是得向你學習。”程景昊側過臉看著她。
月光毫無保留的傾瀉在她身上,讓她比剛才在舞臺上的時候顯得更不真實了。程景昊在“一見難忘”之後,現自己終於又找到了一個可以形容她的詞“月光傾城”。
像陳傾這種漂亮的女孩子本應該很多人追,然後心安理得享受美貌給自己帶來的福利吧,程景昊想。可她好像完全沒興趣,反而偏偏喜歡很多枯燥的事情,比如看法條,比如練長笛。
她怕被束縛,怕失去自由;她總是看起來雲淡風輕,什麼都不在乎。
真是很奇妙。
他好像越來越好奇她為什麼會這樣,或者說,他已經不僅僅是好奇,而是想要走進她,瞭解她,想知道她的謎底。
他被自己這種想法嚇了一跳。
F大真的太小了,程景昊希望通往她宿舍的這條路可以長一點,他現自己有點捨不得結束這個晚上。
“傷口要注意一點。”程景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脫口而出這句話。
那道長長的血痕從她的小臂一直延伸到手腕,紅紅的非常刺眼。
“一點擦傷而已。”陳傾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依舊是那種完全不在乎的神情。
“嗯……程律師,謝謝你的花。”她站在臺階上向他做出了告別的姿態。
“再見。”陳傾說。
“再見。”程景昊也說。
她轉過身,走進了宿舍樓裡。
“陳傾”程景昊突然叫住了她。“有什麼事情是能讓你在乎的嗎?”終究沒有忍住,他覺得自己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陳傾只是轉過頭,用她澄明透徹的眼睛看著他。
程景昊忽然後悔自己說出了這句話,“沒事了,晚安。”
他真的好久沒見到陳傾了,久到他幾乎可以確定自己在思念她。
“程律師,有些事,或者有些人,”她停了一下“不應該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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