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律師實務，如果只是繼續照本宣科，似乎並不能真的讓大家體會到‘實務’，很幸運的，本學期我們為在座的各位大二的同學們提供了近距離接觸真實律師的機會。”
院長停下了他的滔滔不絕，“現在請大家歡迎兩位圈內的知名律師，也是我們F大的校友，和易律師事務所的程景昊律師和連策嘉和的馬天毅律師。”
好久不見程景昊，他依舊是個律師該有的樣子，冷清睿智，條理清晰。站在講臺上向著大家介紹著這個學期他們可以為法學院提供的關於《律師實務》方面的支援。
可陳傾覺得他無法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她腦子裡只有是不是要出國交流。
以及，是不是要和林樾提這件事。
——
程景昊和馬天毅兩人結束了演講，程景昊開車，兩個人離開了F大。
“我還以為你演講完要做點什麼，就這麼走了？”馬天毅問。
“去看你家小徐嗎？”程景昊拐了個彎，“先送你回連策吧。”
“我家小徐不勞煩你惦記，”馬天毅嗤之以鼻，“不過，你忘了她了嗎？”
“忘了。”
“我還沒說是誰。”馬天毅看了程景昊一眼。
——
上完課，陳傾和高翎直接去了學辦，和孫泰老師瞭解了出國交流的詳細情況。
“沒想到你們手裡現在就有雅思成績，”孫泰說，“因為這個雅思成績卡住了不少原本想出國交流的申請。”
他遞給兩個人一人一份表格，“回去和家裡人溝通一下，每年咱們學校出國交流的機會都很難得，學校好，質量高，出去一趟可以學到不少東西，而且是全公費。儘快把表格填好，紙質版的給我，電子版用郵箱直接到我給你們的這個kcL的郵箱，那邊也要稽核，如果順利，四月份新學期開學，就可以過去。”
高翎和陳傾接過表格，兩個人走回宿舍。
“其實這機會很棒，可以抵學分，又不會拖課程，兩全其美了。算咱們學校的交流專案裡最好的，所以條件也最高。”高翎說道，“而且據我所知，kcL的交流可以算作以後申請他們研究生的一個加分條件。”
“陳傾，你猶豫嗎？”她問道。
“有一點，我沒計劃著要出國交流的，”陳傾回答，“你的績點平均分比我要高，所以應該把握更大一點。”
“不見得，你的雅思成績更好些，不過誰知道評判標準呢？”高翎回答，“你在顧及你男朋友？”
陳傾點了點頭。“有一點吧……”
——
回宿舍之後，她先徵求了父母的意見，意料之中的，他們支援她自己做出的一切決定。
要告訴林樾嗎？陳傾握著手機猶豫了。
她先填完了兩份表格，只要點一下郵箱的送，這份申請就直接到了kcL那裡。
片刻的猶豫之後，她撥通了“a牧童”的電話。陳傾和自己打了個賭，如果他正忙，沒有接電話，那她就再也不提這件事。
她潛意識裡甚至有點希望林樾不要接這個電話。
可事與願違，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今天忙嗎？”她先問。
“剛好下了戲，今晚也沒有夜戲，可以稍微休息休息。”
一陣靜默。
“我這學期……”
“殺青之後……”
兩個人同時說。
“你先說吧，”林樾道。
“我們這個學期，有個出國交流的機會。”陳傾緩緩的說，“剛好我夠條件……”
林樾靜默了幾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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