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三個人要重新按照要求提供一份更加詳細的申請，我簡單看了一下，包括一篇全英文論文，具體細則我稍後會轉到你們的郵箱。”
孫泰依次看了三個人，“這可以說是關係到你們人生走向的大事，還是一樣，和家裡人溝通一下。機會不是時時都有，考慮一下自己未來想要走的路吧。”
孫泰沒有再說其他的話，三個人離開了學辦，各自思索著。
“高翎，你覺得怎麼樣？”陳傾問道。
“有可能拿到kcL的學位，還有攻讀研究生的機會，這多誘人啊，雖然想想也知道肯定不容易。”高翎回答，“我覺得值得拼一下，為什麼不呢？”
“其實F大本身在國內也有很高的認可度了……”陳傾低聲說。
“這不是二選一的問題，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很明顯的kcL是我們學校很多將來選擇要出國的同學的dreamschoo1，現在是多少人的的奮鬥目標提前擺在你面前，你要做的不過是抓住機會然後拼命努力，”高翎疑惑地看著她，“kcL啊陳傾，你在想什麼？”
“如果讀完本科，繼續讀研，要至少6年吧？”
“或者還能繼續讀博呢？”高翎很不解陳傾最在乎的竟然是這個，“你的法律英語和雅思成績都很好，你看了郵件了嗎？”
“讀博還要再3年。”陳傾答非所問。
“這不是6年還是3年的算術題，這根本是個可以改變人生的機會，F大里的學生，哪個是不肯努力的？努力拼一把對我們來說顯然都是最簡單的事情，大部分人是因為沒有好的機會，或者家庭條件經濟壓力之類，你……”
高翎伸手摸了她的額頭，“陳傾你燒了嗎？”
陳傾現自己在衡量的並不是這個機會本身有多難得，她只優柔寡斷的考慮著要去多久，兒女情長的計較著，林樾會怎麼想？
“先準備論文吧，”高翎看著她正在出神的眼睛，“現在說以後的事情還為時尚早，說不定我們這些小菜鳥，再怎麼努力都達不到kcL的要求呢？或許就我們現在的水平來看，一個學期的交流就疲於應付了。”
陳傾覺得自己很慫，她連給林樾打個電話的勇氣都沒有。
——
林樾的戲終於殺青了，他明天就可以回學校。
他惦念著陳傾出國交流的事，思索了一下，還是給她打了電話。
兩個人都避而不談那個重要的問題，反而亂七八糟的聊著最近吃的怎麼樣，越是掩飾，越是顯得昭彰。
“出國交流的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林樾打斷了陳傾關於學校食堂的吐槽，終於說到了點子上。
電話那邊的陳傾不說話了。
過了十幾秒，他才聽到陳傾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其實我本來就沒有出國的計劃，按部就班的留在國內，大三的時候實習，考司法考試，畢業之後或者繼續讀研，或者工作，這些事情都不衝突。”
“你還在猶豫什麼呢，這種能夠讓自己得到提高的機會，為什麼要放棄？”林樾說，“因為我？”
“這並不像你……”陳傾有些詫異林樾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來的冷靜。
“去吧，”林樾說，“一個學期而已，我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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