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萌疑問的話音未落，眼前這個符合時下網紅標準的美女就帶著摻雜著虛假的笑意點了點頭。
“多年不見還記得我，很榮幸啊仝律師。”申雨霏說著客氣話，但盛氣凌人全寫在臉上。
“真是多年不見，申女士，”仝萌不準備示弱，要不是她臉上讓她印象深刻，“申雨霏式”的盛氣凌人，她恐怕還真有點認不出來，“沒想到我們還能有面對面坐在一起，心平氣和談事情的一天。”
仝萌覺得自己倒是可以心平氣和，儘管申雨霏高聳入雲的鼻樑和Q彈飽滿的蘋果肌，在她眼裡和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昭然若揭。
“士別三日，是想要刮目相看來著，”仝萌盯著申雨霏造價不菲的臉，“只是沒想到差點認不出來了。”
申雨霏挑挑眉，也沒打算繼續掩耳盜鈴地隱瞞，“微調而已，現在誰不想讓自己更好看？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她上下打量著坐在對面的仝萌，眼裡流露出挑剔的神色，“仝律師這不也從一個淳樸的少女，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專業的律師了嗎？”
仝萌聽著這些陰陽怪氣睚眥必報的話，不怒反笑。
申雨霏臉變了，氣質變了，身上的行頭包裝全變了，整個人都讓人認不出來了，但品性可是半點兒都沒有長進，和若干年以前相比，什麼都沒變啊。
“我知道當年你根本看不上我，是啊，你名牌大學畢業、工作能力強、順順當當就做了律師，”申雨霏瞄了一眼桌子上冒著熱氣的咖啡，並不喝，“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你看不上我沒關係，我也沒看得上你，當然你也不在乎我看不看得上你……”
申雨霏捕捉到了仝萌臉上暗含輕蔑的笑，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指甲，研究著上面顏色各異的紋路，“只不過可惜啊，你在乎的那個人，更是自始至終從來都沒看上你。”
仝萌沒有答話，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
“你覺得我配不上他，我沒有你優秀，可他不這麼想。”申雨霏倚靠在沙的椅背上，抬頭瞄了一眼仝萌，“會念書，會打官司對他來說算什麼優勢呢？你會的他都會。”
仝萌還是沒有回應她的話，靜靜坐在那裡，帶著一絲涼意地看著她滔滔不絕。
“你根本對他就是痴心妄想，他根本不吃你這一套，”申雨霏總算放過了自己的指甲，轉而理了理頭，“就算不是我，他也不會喜歡你。”
“申女士，這世界上和有一種人說話是要收費的，聊閒天兒或者夾帶一些人身攻擊什麼的，都算。這塊兒費用通常我們把它叫做律師諮詢費。”
仝萌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開口道。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又說，“不巧我的職業就是個律師。所以通常我們按照小時為單位計費，過半小時不足一小時的，按照一小時計費。”
申雨霏嗤了一聲，不屑道，“我真是非常討厭律師這個職業啊，所有的律師，都像你們一樣擺一副臭臉，自以為是，冷酷無情？”
“申女士，你可以說說今天來的目的。”仝萌抬眼看著申雨霏在燈光下略顯違和的臉，“如果我有興趣，可以看在老相識的份上，給你優惠價，打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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