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拒絕會面,相當於拒絕了給她庭下和解的機會。
如果一定要開庭,她就算可以做林一衡的代理人,就算可以憑運氣戰勝對方來自連策的資深律師(儘管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她無力控制這件事產生不可預知的影響。
只要訴訟程式一開始,這整件事情勢必就要暴露在媒體和公眾的目光之下,脫離控制,進而產生不可控的影響,而這種影響,恰恰是最可怕的。
“和解”和“勝訴”,像是《刑事訴訟法》裡的“應當”和“可以”,看似含義相近,實則有著本質差異。
她絕對不可能拿林一衡的整個演員生涯冒險。
陳傾重新撥通了那個忙音的電話,這次響了幾聲就接通了。
“陳傾,”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意料之中的平靜,“怎麼樣,案子不好辦吧?”
“我想請教您一件事,”陳傾壓下內心的反覆,“這個案子如果想要達到庭下和解,我可以做些什麼?”
“不,陳傾,你顛倒了這件事的因果關係。應該是你可以做些什麼,讓這個案子達到庭下和解。”
“對方拒絕和我會面。”
“意料之中。”
“所以您能告訴我,我需要做些什麼?”
“委託人根本不可能見你一個連代理資格都沒有的大學生,這社會上,沒人會陪你玩過家家的遊戲。”電話對面的聲音帶著一絲輕笑,“不過好在你還算聰明,聰明人才會追求高效率,所以你就想到了我,是嗎?”
“您把這個案子的材料給我的時候,我就準備為這頓午餐付出代價了。”
“嘖嘖,什麼代價不代價的。你是最有可能做成這件事的人。只要你把這件事辦好,不但委託人一定會選擇和你們庭下和解,你還是我,以及整個連策的大功臣。”
“我盡力,”陳傾長出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但我也有條件,我們必須儘快和對方達成和解,儘快,用最短的時間。”
“不急,來日方長嘛。”
“杜總,”陳傾的語氣變得強硬堅決,“這一點我不可能讓步。最短的時間,達成我的目標。”
“好,”電話那頭遲疑了幾秒之後終於鬆口說,“你的要求,我怎麼會不答應。”
——
仝萌回到了連策。一個男人迎面走來,向她打招呼。
“仝律師,回來啦?”是老d的助理,他身後還站著一個人,他很客氣地彎了下腰,“李先生,這邊請。”
仝萌側身讓了路,“劉助,杜總這會兒有空嗎?一會兒我去和他彙報一下T市那邊的工作。”這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兒見過,仝萌心想。
“杜總在等你。”劉助理送走那位李先生之後,轉頭對仝萌說。
——
杜波果然有著極高的辦事效率,連她的面都不肯見的委託人,已經在連策的代理律師引導之下重新起草了一份和解合同。
“我會把合同給你,你們有時間研究一下,”杜波此刻化身為循循善誘的代理人。“看看還有哪些條款有商量的餘地。”
“杜總,謝謝了。”
“不用這麼客氣,你的考試結束之後,可以直接來連策實習,掛證的話,也沒問題。”杜波又補充道,“別忘了,我們是合作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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