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d現在不在所裡，他這幾天都出差了。”仝萌忙不迭的說，“老d不會再對她下手，我的直覺，你相信我。”
“F大。”程景昊掛掉了電話。
——
程景昊匆忙趕到F大時，陳傾已經好端端的坐在學校門口的咖啡館裡等著他。
他匆匆忙忙停下車，直到走到她面前坐定，才稍微安下心來。
“陳傾，你害怕過嗎？”
“程律師……？”陳傾眉梢微挑，臉上寫滿疑惑。
“你成長得很快，如果我能帶到你這麼一個助理律師，我會很驚喜。可是，陳傾，你其實不必這樣。你不用顯得沒有缺點。越是沒有缺點的人，活得越辛苦。上庭不怕，查案子你也不怕，你所有的恐懼都集中在那個人的身上，你想過沒有，這樣就變成了只有他可以傷害你。”程景昊一股腦的說著，不管她能不能聽懂，也不管這些話有沒有邏輯。
“程律師，你有一點說得不對，”陳傾表情平靜，“我怕上庭。可是，你覺得誰會傷害我？”
“林一衡”程景昊說，“你的男朋友，林一衡。”
陳傾沒有回話，她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
“陳傾，你很聰明，不要被老d那種人牽著鼻子走，對方拒不和解也有辦法，這個案子就算開庭也不會怎麼樣。”
程景昊扯住了陳傾的胳膊，手上卻捨不得用力。
“我來代理這個案子，有很大把握可以勝訴，好嗎？”他看著陳傾，話是強勢的，但語氣卻溫吞柔軟。
“程律師，我想要的結果不是勝訴，抱歉。”陳傾抬起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這個案子，不可以開庭。”
——
陳傾去連策取協議的原件，杜波並不在所裡，是他的助理把所有檔案給她一一檢查過目，然後再三確定了其真實性，上面雙方的簽名和鮮紅的公章很醒目。
“謝謝你，劉助理。”陳傾裝好協議，心裡踏實了不少。
只要林樾也在這份協議上簽字，這件事就完全可以塵埃落定了。
“稍等，陳傾，杜總給你留了一句話。”劉助理叫住了想要離開的陳傾，“他說，別忘了我們是合作關係。”
陳傾回過身，點了點頭，“請你轉告杜總，我沒有忘。劉助理，請留步吧。”
她阻止了劉助理要把她送出來的趨勢，這種不必要的客套，能免則免吧。
劉助理向她點點頭，沒有繼續客套。
——
隨後她馬不停蹄趕到了秘密基地，這兩天林樾就在秘密基地和林一衡工作室之間來回，不去別的地方，也不去看網上的天翻地覆，連手機都很少碰。
現在陳傾的課已經很少，她除了偶爾上課，其他時間都在忙林樾的案子，每天回秘密基地的時候林樾會做好飯等她，都是照顧她口味的菜色，吃完之後她會搶著和他刷碗。
不颳風的晚上，吃完飯他們會在夜色的掩護下出去遛彎兒，昏黃的路燈將兩個人牽著手的身影拉長，林樾就在她身邊，美好到不真實，讓她誤以為這就是日常。
人生百味，我們所嘗甚少。兩個人在一起，似乎只要日常生活裡的一點點甜，就能讓人開心好一陣子。
那麼，促成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是怎樣的呢？
比如需求跟被需求感，歸屬感，安全感，習慣性的心理依賴，……或者家的感覺？
可是林樾此時不在秘密基地，這個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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