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傾從林一衡工作室離開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她思索著剛剛和劉如眉討論的幾個關鍵問題,平心而論,庭上質證的時候她這方完全不佔優勢。
如何才能扭轉這種劣勢,反敗為勝呢?
陳傾思考著,並沒注意身旁有什麼人經過。
——
“杜總,除了規矩之外,並不是無路可走。”程景昊鍥而不捨,“只要有路,我就能走,即便是暫時沒有路,也可以……”
“程日天”杜波半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
“已經多少年沒人叫你這個外號了吧?當年你在連策的時候,年輕氣盛,當年的‘程日天’,也是這麼咄咄逼人不讓分毫。”
杜波踱步到他“鴻運當頭”的書桌前面,坐在了紅木椅子裡。
“外面都傳我老杜心狠手辣不講情面,但我偏偏就有那麼點惜才之心。也看在仝萌會把趙明德那廝安撫好的份上,我才算是能了結漪瀾那件事。”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本來你今天不來,我也會把這件事找回來。我希望你也到此為止。”
程景昊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再一次打斷。
“一切都是利益交換,做人不能太貪心。我的話就到這裡。”杜波放下茶杯,按了內線電話叫來了他的助理,“小劉,送客。”
——
程景昊覺得,是自己的“利益交換”不足以讓老d動心。
他皺著眉頭推開了連策的大門,思索如何才能把籌碼繼續放大。利益本就可以交換,如果無法交換,無非是籌碼不足以讓對方動心。
他翻開了手機通訊錄,滑動著。在他伸手去按電梯的時候,有個聲音在背後叫了他的名字。
“程景昊,”仝萌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出現,她幾乎小跑著才追上他的步伐,“你必須去醫院才行。”
程景昊手上忙著,沒有抬眼看她。
“你必須去醫院,”仝萌站在他身後,看著紋絲不動的程景昊,“肋骨有可能骨折。”
程景昊停住了腳步,從主任室出來,他的全部注意力就都在如何加碼打動老d這件事上,並不覺得身上有多疼。
似乎是被仝萌提醒到了,他的左側肋骨下方傳來尖銳的疼痛,疼到他為了維持筆直的站姿,只能吸著氣緩解。
“老d是不會讓張成國手下留情的,張成國也不可能讓別人來干涉他手裡的案子,你猜不到嗎?”仝萌站到了他面前,“那天你把他和趙明德打成那樣,現在來求他,根本不可能有你想要的結果。”
“不是求,是交換。”程景昊糾正她。
“是交換,”仝萌的聲音有些壓抑不住,“所謂的交換條件就是把你自己弄成這樣?”
“如果這樣的交換條件足夠,我不介意。”程景昊用手抵著疼痛越來越清晰的地方,“那天在漪瀾,好在她沒出事,如果有一點閃失,他今天都不可能繼續坐在他的主任室裡和我談條件。”
仝萌咬著嘴唇,楓葉色的口紅襯得她的臉色更加蒼白如紙。
“所以呢?你還要這樣付出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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