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猶如逗留的白駒,戀戀不捨地停在這一刻,在每一個吻的空隙之間徘徊,意猶未盡。
林樾無法抵抗這種甜蜜的感覺,他不斷進攻著,索取著,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順著她纖細的脖頸緩緩向下,沉迷在那一連串流暢起伏的線條裡。
陳傾覺得自己彷彿在被烈火灼燒著,火苗舔著她的面板,但伴隨而來的確是如水般溫柔纏綿的觸感,潺潺溪流纏繞在她頸間,時光水一般在她身上淌瀉而過,她只知身在水中,卻不覺水流。
“林樾,”她喊他的名字,“唔……”
可是他依舊不肯給她說話的機會,固執地吻她,將她的呼吸攪得一團亂,像是他在執著地傾訴那些未曾說出口的愛戀。
陳傾再也不敢開口說話,她靠在林樾懷裡,幾乎忘記了呼吸,懵懵懂懂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稜角分明。或許,她自地回應了他的吻?算是回應嗎,儘管有些笨拙。
因為林樾笑了。
“你啊……”他停了下來,退到離她一個指尖的位置上,語氣頗為無奈,“你那麼聰明,怎麼就在有些事情上笨得那麼可愛……”
陳傾靠在冰箱門上,微微喘息著,林樾終於給了她重新呼吸空氣的機會。
“忘記呼吸……”他又潛伏在她耳邊諄諄教導,“是我的技巧太好,還是我的陳律師真的太笨……而且,你的臉紅了。”
可惜陳傾此刻看不到自己的臉,然而她慶幸自己看不到,否則如果林樾調侃她是番茄更紅還是臉更紅,她還真沒法回答。
“偷偷地換個氣,不影響……”林樾很少見到陳傾臉紅,她平時淡漠的表情給人的印象最為深刻,但此時臉頰紅透的她,可愛得天翻地覆。
“你哪裡給我換氣的機會了,”陳傾反駁道,“你……”
“你看,一到辯論環節就變成陳律師了。”林樾反駁得更快。
看來上庭給了林樾鍛鍊的機會,陳傾不滿,又著實沒有更嚴密的論據進行抗辯,只能不服氣地撇嘴。
“好了好了,”他在她眼角印下一吻,作為握手言和的證據,“我猜陳律師累了一天已經餓了,菜馬上就好,我們吃飯吧。”
——
繫著圍裙的林樾有多帥,陳傾可不想讓除她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她和林樾一起將飯菜擺上桌,兩個人聊著天兒,將四個菜一掃而光。
吃完飯之後,兩個人坐在沙上開啟電視。
“明天要回劇組了吧?”陳傾縮在沙裡,裝作不經意地手裡擺弄著遙控器。
她知道林樾的時間,永遠沒辦法只屬於自己。就連今天這點兒美好的時間,都是從“媒體工作者”們的包圍圈裡僥倖逃脫出來,還藉著向秋的掩護才順理成章。
“嗯。”林樾含糊地應著,將她攬進懷裡。
“我竟然覺得這樣很好,”陳傾把臉埋進手中的抱枕裡,聲音很微弱,“就這樣,你一直在我身邊。”
林樾聞言沉默了,他收緊了手臂,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
“不過,”陳傾立刻又說,“我要是忙起來,或者有案子要上庭,可顧不得回家吃你做的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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