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傾和餘韻飛都奔向了門口，高翎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拖著大皮箱的高翎笑眯眯地站在宿舍門口。
“怎麼都不告訴我們一聲，”曲清夢把一身寒氣的高翎讓進門，順手幫她拉著箱子，“這是期末的驚喜嗎？”
“那就算是驚喜吧，我想你們大概都在忙著實習呢，”高翎笑道，“再說我又不會忘記回宿舍的路。”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好像剛走，其實已經去腐國三年了呢。”曲清夢眼眶紅紅的，抱著高翎喃喃說道。“快畢業了這才回來。”
“我緊趕慢趕，kcL那邊的課程目前基本結束了，回來集中把學校這邊的課程再處理一下，就可以和你們一起畢業了。”高翎輕拍著曲清夢的後背，安慰著她。“下學期是咱們大學生活的最後一個學期了吧，你們忙著實習和畢業旅行，我可是要天天向上補學分的。”
“高翎……我怎麼覺得你瘦了，”陳傾忽然也沒來由地傷感起來，“這幾年你在kcL……”
“好了好了，怎麼戲精上身了？都是言情女主角啊？”餘韻飛笑著調侃，“說的好像幾百年沒見過面似的，我怎麼記得昨天不是還在咱們消保委微信群裡插科打諢來著。”
曲清夢原本已經在淚眼朦朧的邊緣，被餘韻飛這麼一說，破涕為笑立刻出戲。
“還有小半年時間呢，我們消保委終於湊齊了啊。”餘韻飛說，“臨近畢業的時候，說不定我們也有機會畢業旅行一下。”
四個許久未見的女孩聊起天兒來幾乎忘記了時間，直到夜幕低垂，都還興致勃勃。
“高翎，kcL的男生那麼多，你有沒有拐個腐國小哥哥做男朋友啊？”曲清夢問道。
“都說是腐國了，你覺得小哥哥們會給我機會嗎？”高翎笑著搖頭，攤手感慨，“人家都有男朋友啊……我根本天天吃狗糧都來不及。倒是你們在國內，都脫單了沒有？”
“喜歡的狗不出現，出現的狗不喜歡啊；這句話簡直和法的普遍適用性原理同等效力。”曲清夢長嘆一口氣，“兩狗相悅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簡直狗生悲劇啊。”
餘韻飛倒不置可否，“我倒覺得一個狗眺望碧海藍天也挺不錯。”她前段時間和男朋友分手了，陳傾和曲清夢都知道，但實習工作卻一刻也沒有停下。
“人生不一定會遇到成功，不一定會遇到了解，更不一定會遇到愛情，但一定會遇到死亡。”餘韻飛若有所思地有感而，“愛或者不愛，最後的結果都一樣。”
“怎麼回事啊餘女士，在法務部變哲學家了？”陳傾故作深沉地摸了摸她的頭，“師從西塞羅（古羅馬著名法哲學家）？”
說說笑笑地交流了各自未來的打算，聊天暫時告一段落。
四個人決定去學校外面小館子聚餐，曲清夢和餘韻飛要順路去學辦交實習報告，陳傾和高翎就先行一步。
兩個人出了宿舍樓，裹著羽絨服呼吸著B市深冬寒冷而乾燥的空氣。兩個人哈著白氣，凍手凍腳的。
“啊……冷就該這麼正兒八經的冷，真是受夠了英國那種陰冷潮溼的天氣，要黴了。”高翎感嘆道，“還是我大天朝好。”
“那當然啊，”陳傾笑答，“對了，你愛吃烤鴨，今天太晚了，明天咱們一起去市裡吃吧，我先定個位置。”
說著她掏出手機。
“等一下陳傾，”高翎打斷了她，“還有一個……算是故人吧，和我一起回來的，你不想見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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