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隔了兩天，那邊還沒有任何訊息。
原本胸有成竹的杜波有些繃不住了。
沒等到他想要的邀功電話，在他幾乎要打電話給對方的時候，卻等來了程景昊的訊息。
“杜總，今晚一品堂略備薄酒，望您賞臉。”
之前的異常狀態讓杜波有些不敢掉以輕心，他摸不準那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但程景昊的做事風格他是清楚的，因此無論如何她還是按約定到了一品堂。
程景昊早就在包間裡等著了。
這頓飯吃得格外平靜，程景昊隻字未提工作上的事，而是天南海北聊起了他工作前幾年的
酒過三巡，又過三巡之後，杜波認為到了應該知曉這頓飯真實目的的時候了。
程景昊似乎也是這麼想，他給兩人倒滿了酒。
“這杯敬你。”程景昊端起酒杯，“杜總，當年進這個圈子的時候就是你帶我出師的。”
杜波謙讓著幹了一杯。
“‘威逼利誘’是你教我的第一招，”程景昊的眼睛盯著他，“‘利誘’是最簡單的，但‘利誘’不起作用的時候，如果你能抓住對方的弱點，那比任何‘利誘’都要有用得多。”
杜波聽得臉色白，有些冒冷汗。
“我說的沒錯吧，杜總的每一句教誨我都沒忘記過。所以我的弱點是什麼，杜總抓得很準，但偏偏我這個弱點本身算不得是個弱點，或者說，她根本就無可替代。”
在程景昊這樣的逼視之下，杜波覺得自己無可遁形。
“人不會再回漪瀾了，”程景昊又給兩個人斟滿酒，“至於她想去哪裡，我不知道，杜總也不需要操心。”
他又端起酒杯，舉到面前。
“咱們這行本就全都是利益交換，不過這麼多年，咱們之間的交情是不是要到此為止，就看您今晚的決定了。”
——
林樾不過象徵性的戴了個鴨舌帽意思意思，連口罩都沒戴，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出現在她的宿舍樓下。
陳傾很想上去用手捂住他那張顯眼的臉，身旁不斷有同學經過，已經有人開始回頭看他了。
F大校區很小，從最東邊的宿舍區晃悠到最西邊的教學樓再慢也不過十分鐘的路程，陳傾一直覺得這是個防止上課遲到的優勢。但每次林樾來的時候，每當他走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都希望校園可以大一點，路可以繞一點。
陳傾拉著林樾走的飛快，在周邊都是匆匆而過的同齡人的情況下，林樾被認出來的機率降低了一些，但這並不代表警報可以解除。
林樾將帽簷往下壓了壓，妄圖降低存在感。“你慢點走，我跟不上你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有種遊客要找人問路的傾向，“我又不知道路，領證該去哪裡領？”
陳傾趕緊阻止他，“你不要再提‘領證’這兩個……”她想起了莫名上了熱搜的那條微博，“小鮮肉攜女友‘領證’”。
“我是認真的，和你領證一直是我特別嚮往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陳傾轉過身伸手死死捂住林樾的嘴，後者不服氣地掙扎著，“你能安靜一會兒嗎？等下到我們學院教務處你就在樓下找個沒人的地兒等著，不許……”
陳傾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
“hi，陳傾師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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