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俄羅斯人,那這曲子似乎的確可以聊表思鄉之情,”沈似來從窗外收回視線,“可你忘了嗎,我是中國人。”
o1ivia笑著搖搖頭,“從遇到你的第一天到現在,我始終記得你是中國人。”
倫敦冬日的黃昏,好像生在一剎那之間,夜總是忽然而盛大地來臨。
窗外的泰晤士河依舊平緩寬闊,日夜不息。河對岸的碎片大廈點映著兩岸鱗次的燈火,顯得格外寂寥。
沈似來沒有回話,起身開啟了燈。
光線四散到琴房的每一個角落,女人攏了攏自己棕色的卷,自包裡取出一個紙袋遞了過來。
“dadfounditaptheo1doffice.”
沈似來從女人手中接過紙袋開啟,裡面是一個大大的黑皮本子,他微微怔了一下,封面上一行中文燙金字晃了他的眼睛。
F大,他母校的校名。
這是他來英國之前,一個女孩代表他們全班送給他的紀念冊。
儘管那個女孩甚至連他的歡送會都不曾參加。
原本這個本子一直被他放在書架上,時不時找出來翻看。但由於博士期間更換過數次辦公室,不知何時遺失了。他找了好久都沒有蹤跡,彼時恰好F大的師妹來kcL交流,同時也為他帶來一個訊息,該來的是那個女孩。
也許她是想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
他覺得這莫名的巧合也許天意為之,索性不再苦苦尋找。
沈似來總覺得自己早就把這些事情忘得差不多了,但當他的手接觸到這個本子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失而復得和歷久彌新這兩個詞的真實含義。
“heredidtheprofessorfindout?”沈似來問道。
“似來,我記得你在貝加爾湖畔寄出的那張明信片,地址是中國,你的母校。”o1ivia並沒有回答,她指指封面上“netiversityofpo1itinetdLa”的校名,“似來,這曲子和你的母校一樣,對你有特殊的意義。”
自從o1ivia不知從哪裡得知,為體現親熱和熟稔,中國人在稱呼對方的時候多稱“名”而不是稱“姓”,她就執著地稱沈似來為“似來”。
o1ivia比他小兩歲,棕色頭,蜜色眼睛,在kcL讀本科。
這些年來他並非不解風情,相反,他早就明白了o1ivia暗暗的心意。甚至不需要導師的提點。
連他的同學都覺察出o1ivia對他的“與眾不同”。
起初他認為也許是她鮮少見到黑頭黑眼睛的中國人,覺得自己新鮮而已。但整個博士期間,o1ivia隔幾天就拿著問題來請教,眼睛裡滿是認真嚴謹。
瞎子也能看出來這並不是什麼“請教問題”。
博士畢業那年,大家一起參加泰晤士河畔的新年倒數狂歡,燦爛的煙花從倫敦眼中噴射而出,廣場上游客們和當地人擁抱在一起慶祝新年的到來。
o1ivia也在歡呼聲中大著膽子擁抱了他,而後一臉緋紅。
氣氛熱烈歡快,身邊同學們也跟著起鬨,他卻渾身不自在。
沈似來忽然就體會到了數年前女孩面對自己的感受。
這次擁抱之後,他沒有繼續裝傻,而是找了機會坦誠地對o1ivia說,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後來他在kcL留學生部工作的那一年,o1ivia來找他問問題就少多了。但兩人時常在琴房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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